境不安宁，兴致总被打搅，到用手相互爱抚为止，再过分的就不下去。

        她穿着他的外套来到卫生间，重新将衣服穿好。这边倒足够私密，不分别的独立隔间，摆着淡香薰，也很干净。两人又恋恋不舍地缠了好一阵。

        感伤的动物抱在一起，才会有超出自的勇气。

        三        东窗事发

        回到宴会厅外，她们遇见一个奇怪的年轻女人，漂亮又面生，穿着显眼的洛丽塔服饰，大而圆的杏眼分外有神，颧骨突出的瘦长面庞却出苦相，放松时的嘴角微微向下，看起来有和年龄不相称的哀愁。

        女人站在迎宾牌前踌躇许久。

        宴席过半，该来的宾客都到了。签到台的酒店服务员早就打算下班，正在收拾东西，发现女人站在外面，就主动请她过来签到留下祝福。女人却面色阴沉绝不愿意。更可疑了。服务员请她出示请柬，女人也拿不出。服务员似乎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有些不知所措。

        绍钤和杳一路看着她们僵持，直到走过。途中，钤却忽然转过唤那女人：“小唯。”

        女人愣了愣才应声跟来，在她们面前了声“谢谢”，终于不再迟疑，以更快的步伐先走进宴会厅。

        “你认识？”杳不解问。

        钤：“没见过，瞎叫的名字。她想进来，就帮她一手。”

        碰巧是画狐妖？他的直觉似乎又发作了。

        回到会场，杳很快就顾不及女人的闲事。

        她跟钤才分开，就被凛缠住，说有话要讲。杳没有防备，跟着凛又来到场外。

        谁料她开口就是炸弹，“你们和好了啊。”

        “和谁？”

        杳自然知是说钤，没有别人。但她摸不清凛察觉出多少，于是虚与委蛇地装傻，反过来套话。

        “钟绍钤。”

        似乎在程凛看来，杳依然是可以有话直说的熟人。但杳没有跟她聊天的兴趣，只将她当作应酬玩心计。

        以前两人相，凛总是主动而强势的一方。胆怯的杳不懂得拒绝人，遇到意见不合的状况经常就被带着走，回过来却暗自生闷气，迟钝地意识到自己原不想那样。

        现在不同了。

        七月初凛的大学酒，杳故意托病没去。她觉得不去几乎可以等于绝交，意思够明了。正常人面对不想来往的朋友，也不会煞有介事跑去对方面前喊“我要跟你绝交”。相忘于江湖也算善终。

        凛好像完全没理解里面的深意。又或者说，杳怎么想，她其实不在意，她只是希望自己的世界与想象合乎一致。杳应该摆在熟人的位置，凛就会将她摆回去，像顺手捡起一件不小心碰掉的东西。

        她再次暗示凛，自己已经表过态，“你的大学酒没来，实在抱歉。那两天刚好生病了。”

        “这个无所谓。”凛也还是没明白，依旧自说自话，“你真的跟了他吗？”

        “他是我爹，不要总是在我面前直呼其名。”杳正色，“什么叫跟？我不太懂，你倒是解释一下。”

        不只是想问的事情，就连用词都足够引起不适。

        凛是第一次被杳正面杠上，似还难以置信，“你变了。反正他也只是对你说些没法兑现的甜言蜜语，哄骗你上床吧。一个大你这么多的老男人，还是你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