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葱就已长老，切口冒出绿芽，也弯了一截。正巧他过来，她便忍不住打趣：“这葱倒是奇怪，越老越长歪。”

        他忍气装糊涂，“你不喜欢，那就丢了。”

        “人家可矜贵着，哪有我不喜欢的份？”她跟着打哑谜，语气却酸溜溜的。

        手臂从背后绵绵地攀上来，他齿轻砸，在她耳边风：“不许嫌我老，晚上要你好看。”

        她满心只有骗他上钩的得意，情不自禁笑出声，“这可是你自己承认，我只说了葱的事。小心眼还是小心眼，从来没大过。”她故意将“大”字拖长了念。

        “你也越发顽了。”

        他拢着她的手腕，似杯酒释兵权一般，神不知鬼不觉缴了她手中的刀，子贴得更紧，直至她不得不俯倾腰。她堪堪扶住案台，余浪未消的绵正巧撞进他掌中。半的沿着磨至口，若不是还有衣料遮拦，他定已进去了。

        浅红羞色染上脖颈，后腰的神经却被磨得发麻，渗出薄汗。

        “孩子在外面呢。你在想什么怪东西，这就又有反应了？”

        他更不客气地咬上一口，细腻游移，缓将颈间的羞色偷食殆尽，“会抖机灵损我，怎还小孩一样怕羞？”

        她继续呛他，半是不爽，半是真的为他忧心，“就这么不服老？可别逞强太过，下不来台。”

        绕在蚌肉边缘的手原还温柔，忽然就弄得急起来。下一刹，凉风掠进心，继而是他。

        日光透过开阔的窗间，洒满大半间屋子。她不得不承认，受孕以后的懒困仿佛再也没有好过，但凡是晴日午后，她只想晒着太阳睡大觉。被舒服了更是趴着一动不动，段酥似烂熟的桃，每回都免不了被他取笑。可她再也不像年轻时总想着抵抗，抬杠只限于情趣的范畴之内。无论他想怎样弄她，她都会猫着腰迎合插入，愉悦地眯眼，仰长脖子放声叫。

        他在恰好的时机捂住她的嘴，任由她浑痉挛着，将阴入至可以抵达地最深，严丝合地住，重而缓地推碾，刻意要她记得。

        “夹住了，真乖。”他偏坏心地笑，不让她出声，自己却咬着她的耳朵，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下话，销魂地。窄小的上衣盖不住屁，浑圆的肉整曝，反光白茫茫的一片。他在上面拍打不停，红痕未曾淡褪，颤乱似拨动不已的弦。

        水蒸气从气阀里回环出，油烟机将所有的响动盖住。只有她能闻到他上香水的气味。

        也只有她知，这男人是至死不改的放。

        他用一个姿势弄到，弄了很久。往日他这样不换姿势，她定要厌烦的，现在似乎也不会了。

        她忘记给牛腩汤放盐。小爱神不知发生了什么，却因汤水太过寡淡龙颜大怒。是忘放盐了吧？我以为你放了。你没放？我记得应该有……两个人边说边笑，又拼命挤眉弄眼对口供。小爱神也终于意识到只有自己被戏弄，索摔碗不吃了。

        你别笑，哄孩子啊。不行，你在笑我就忍不住。三二一，一起不许笑了——

        结果还是听取哈声一片。

        都怪你，给我出去！

        ……

        原来这样才是寻常家庭的幸福？每个人各安其分，撑起属于自己的一小角，就不至于轻易崩塌。她们永远都会不到了。

        逃学的第二天，两个人一起去看新的画展。回来她的就有点晕乎乎的，想睡一觉，他也要睡，结果在新换的羽绒被里得大汗淋漓。

        一觉睡到晚上六点半，她又被热醒。困意丝毫不减，肚子又开始饿。嗓子干疼，感觉到热好像是发烧了。

        钤现在在什么？

        她正要下床，才发觉被子的另一边被他压住。他还熟睡着，面色红，嘴却苍白，发被汗微微濡，刘海贴着额绕成小环。呼有些凌乱，微张的间时不时吐出轻，似的，呜……嗯啊……就像睡前那场情事余韵犹在。好。

        今日他被弄得分外动情。物在里面得要死，人却是要溶成一片月的柔弱模样，任人欺辱，一掐就碎。眼泪花，口中话语咬得糊，只听是断断续续的叫。她偏了许多轻薄的话。嫌我弄得重了？你也好意思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