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怔住。這孩子——就是以薩想要娶的那個人。
女孩回頭看見她,興奮揮手:「夫人!妳也來買草嗎?我以後可以幫妳調香喔!」
瑪蘭點點頭什麼也沒說,只轉離開。她的手指緊握籃柄,嘴
發白。
回到家,她將草藥磨碎、低溫煮煎,混入蜂蜜與橙,
成一壺清香的熱飲。
她對以薩說:「這是我為明天準備的獻香,也能讓我們今晚好睡。」
他看著那壺散發草本與甘甜氣息的體,眼裡滿是溫柔與信任。
—
夜深,房裡只剩一盞桌燈,燈光照在床沿,映出人的輪廓與影子交錯在牆面上。
瑪蘭剛從浴室出來,上披著白色長襯衣,髮絲微濕,滴著水沿著鎖骨
下。她走向床邊,準備躺下休息。
以薩靠坐在床頭,看著她的目光依舊帶著寵溺。他伸手想將她拉近,卻被她輕輕擋開。
「我……已經懷孕了,不是嗎?」她語氣柔和,幾乎聽不出任何情緒。
他怔了怔,隨即笑了:「是,是的。」
「我不想冒任何風險。」她補了一句,「現在每一個夜晚……都不只是屬於我一個人了。」
他點點頭,像體諒的丈夫一樣說:「妳得對,瑪蘭。這個孩子,是神的
皿,我們要小心保護他。」
但接下來,他語氣忽然一轉,如閒話家常般淡淡說:
「既然妳懷孕了,我也跟她家裡談妥了,會在下個月讓她成為我第二個妻子。」
瑪蘭怔住,轉頭看他:「誰?」
「就是那位女孩。來參加妳出院晨禱的孩子。她家人願意,長老也同意,我們會很快舉辦儀式,不張揚。」
他語氣平穩得彷彿這是天經地義:「妳懷孕之後,事不宜,我總不能一直獨守禁慾,那也違背了神安排給男人的本
。」
他還笑了一下:「雖然她才十二歲,但長老家的妻子也是這個年紀生育的,如果她之後也有了,咱們的血脈就更穩了。」
這段話說得那麼理直氣壯、條理分明,像是在安排神聖的帳本。
瑪蘭的體,在那一瞬間輕輕顫了一下。不是寒冷。是恐懼。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不是為了自己。
是為了那個她也曾是的女孩。為了下一個被推入這個「神的機制」的名字。為了這整套說詞,未來會對多少人複製使用。
她無法再坐視。她不只要逃——她要掉這條路本
。
她沒有回話,只是輕輕轉躺下,背對著他。
他並未察覺她的靜默,只以為她是默許。
幾秒後,他拉起睡袍,坐在床邊,開始自己動手。
「我不會吵妳的。」他低聲說,語氣近乎溫柔,「只是看妳這樣子……讓我實在沒辦法忍住。」
他動作緩慢、息漸急,那雙眼依舊停在她背影上,像在注視一件屬於自己的神聖
皿。
她閉著眼,沒有一絲動作,彷彿早已從這軀體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