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化作純的月華在他掌控下
入他體內。
那原本在她經脈間亂竄的紫月華,彷彿找到了宣洩之口,一點點被他抽走,痛楚漸漸被壓制。
這一吻漫長,尾璃漸漸在他的吻中放鬆了緊繃的脊背,五尾也緩緩低伏,整個人陷入昏沉的睡眠。
再睜眼時,上沾著淡淡清香。
她低頭一看,衣裳已換過,肌膚潔淨如初,顯然沐過。
此刻她正倚於榻上,被人抱著。
晏無寂低垂眼眸,神色冷淡,而她的臉正伏於他的膛上,聽著他沉穩的心
。
她一動,便覺體內靈力充盈,轉如水,連斷尾處的隱痛也輕了許多。
「……謝魔君救命之恩。」她聲音微啞。
他掃了她一眼,語氣淡漠得像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紫月華已取出。妳經脈創損過重,只能解封妖脈,再以純陽靈力修復。」
「妳的妖脈,暫且不封。」
「但體內封禁已補。若敢逃,妳知後果。」
尾璃怔了怔,卻很快察覺——體內那純陽靈力雖溫潤,卻又像一團不散的
火,在四肢百骸間
竄,連
後的五尾都開始微微顫動。
她忍不住挪近了些,雙手環住他的腰:「……子,有點……奇怪。」
晏無寂的目光微沉,低聲:「給得太多了。」
她抬眸不解,他便緩緩補了一句:「補過頭,尤其像妳的修媚之體,會情動。」
尾璃臉頰滾燙,呼也亂了幾分,
子幾乎是本能地向他貼近,卻在近距離間嗅到一絲清涼的水氣,帶著陌生、不屬於冥曜殿的氣息。
她眨了眨眼,低聲問:「……方才,魔君是在水裡嗎?」
晏無寂瞥了她一眼,語氣冷淡:「水碧潭。」
她心口微微一沉——人魚之居。
可體依舊燥熱得不容她分神,她甚至能感覺到靈力在經脈間洶湧回旋,
得她愈發想貼近眼前的男人。
她不知這渴望究竟源於救命的恩情、純陽靈力的衝擊,還是……單純因為他是晏無寂。
尾璃微抿著,心口又酸又熱,似要將她
瘋,終於還是忍不住,輕輕將臉貼上了他的頸側。
「魔君……」
那聲音像一隻小狐爪子撓著他心頭。
「您摸摸我,好不好?」
她低聲呢喃,拿起他的大手,覆在自己的纖腰上,聲音嬌軟得不像話,一條狐尾悄悄勾上了他的手腕。
「夠了。」
晏無寂手扣住她的腰,將她從懷中生生制住。
尾璃一怔,下意識抬眸,就撞進那雙深不見底的眼。
「誰教妳動紫月華?」
那聲線冷得不帶一絲餘地。
尾璃猶豫片刻,才低聲:「……晏無涯。他說紫月
華能衝破妖脈封印,助我修行。」
晏無寂目光更沉,扣在她腰上的手指收緊了幾分。
「想解封妖脈,不來求本座,倒去聽晏無涯的?」
她低下了頭,不看他,纖白的指尖在他腰間的衣帶上繞了又繞,聲音悶悶:「這些日子,魔君也沒來呀。」
他嗤笑一聲,抬起她下巴。
「妳不是說,本座來此,是敲冰求火?」
尾璃被迫抬眼,一時語。
「現在又往本座上貼,」他眸色幽深,聲線壓得更低,「尾璃,反覆無常,可不討喜。」
他的神情拒人千里,竟帶了幾分厭煩。
她彷彿被潑了一盆冷水,翻甩開他的手,下了榻。
「是不如那人魚討喜,那魔君便回水碧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