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她喝醉了依旧没忘记可俞的职业:“你的小费是多少?我怕我一会儿睡着了忘了给。”
可俞没有提钱,但也不装清liu:“稍后再说吧姐姐,我先帮您ca一ca。我去摆一个shimao巾。”
卫生间响起水liu的声音,郑扶玺觉得这和可俞给人的感觉很像,是这场酒局里为数不多让她清爽的事物。
可俞用热水浸的mao巾,等拿来已经变成温热的了。他跪在床边,轻手轻脚为郑扶玺ca拭额tou。
“新中国已经成立了。”她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可俞收回手中的mao巾:“诶?”
“你不用跪。”
可俞很多年没像这样接不上话了,他控制好表情,忐忑不安地问:“姐姐,您是醉了吗?”
郑扶玺是到自己现在是略微兴奋的状态,会没那么受控,但她尚能思考,也知dao自己的酒品从不误事,没什么需要担心的。她说:“我没有,我只是情绪高涨了些。”
“那就好。”可俞松了口气,似乎刚才真的在为她担心。
这可是她自己说的,那他就放心了。
“姐姐,您没有化妆呢。”美人趴在床沿,手指柔ruan,眉眼如画,呵气如兰。
郑扶玺用手挡住天花板的光源:“是。”
可俞极有眼色地熄灭了悬在床ding的照灯,室内的氛围因为灯光的变化显得有些暧昧。
他shenti前倾,离郑扶玺的脸更近了点:“您素颜好漂亮,刚才我一直以为您化了妆。”
郑扶玺笑了两声:“夸人的话就免了,聊点别的吧。”她是喜欢听夸奖,但这种夸赞听多了ting假的。
可俞没有吃瘪的意思,从善如liudao:“您是第一次来这里,对吧?”
“对。”
“其实来这里找我们的,也就是聊聊天,有时候,也zuo点别的事。”
暗淡的光线像一路烟绕在二人越贴越近的脸颊,郑扶玺被这光熏得有些困,也就随口回:“什么别的事啊。”
“啊呀,也就那些事嘛。”
郑扶玺想也没想,她对自己酒品放心,是知dao自己喝醉了只想睡觉,现在她被ca了脸躺在大床上,shenti舒服了,困意自然就上来了。可她天生是爱照顾人的xing子,没有及时断掉话tou,随意接着往下说:“那ting好。”
那ting好?
她知不知dao自己在说什么?
可俞心里犯嘀咕,却依旧把话题往他想要的方向勾:“那姐姐喜欢吗?”
“喜欢什么?”
“和我一起。”
和他一起聊天?还好吧,不讨厌。
她嘴上说的是:“很喜欢。”
呵,和一群纨绔子弟来这种地方,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啊。
可俞的眼睛眯起来,像是准备捕猎的猫,用略带撒jiao的腔调说:“那我们就zuo吧,就现在,好不好嘛。”
郑扶玺差点就在甜ruan的声音中睡着了。她迷迷糊糊问:“zuo什么?”还能zuo什么呀,困死人了,赶紧走开让她睡觉。物尽其用也不是不可以,不然让他给自己哼首助眠的轻音乐?
“姐姐,让我伺候您吧。”声音放轻了,带着点气音,还有勾人的色气,“您喜欢我的嘴巴,对吧?我口活很好的,您要试试吗?”
郑扶玺即将休眠的大脑突然接收到了min感词汇,她蓦地睁开双眼,酒气一下子消散了,tou脑空前清醒。她倏然起shen,“啪”一声打开房间的照灯,可俞发懵的脸即刻暴lou在亮白灯光之下。
她的语气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震慑力:“你说什么?”
可俞被吓住了,他不经意间颤抖起来:“我,我说……”
“你趁我喝醉想和我发生xing关系,这属于诱jian,我是可以报警的。”
“不,不,没有。您说您没有醉,您……”
“我说我没有,你难dao不会判断吗?哪个喝醉的会承认自己醉了?”
她哪里醉了!这推卸责任的逻辑不是很清晰吗?
可俞被她绕进去了,真就“诱jian”这一条解释:“姐姐,您,您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我们这里确实不是什么正经会所,就算真发生点什么,警察把我带走也是因为扫黄打非,没有诱jian那么严重的!”
他倒是宁愿被扫黄打非啊,拘留所里关上几天就要出来了,总不至于要坐牢吧。
干这行时间也不短了,第一次见还没上床就要报警的呀!
他怂得很快,郑扶玺就不想为难。她放弃了质问,也不想和他纠缠,挥手说:“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