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两个车,咱们一起回学校吧。”导师说罢,前桥却听见一个声音和自己同时开口:“你们先回……”
罗子昂看看她,微笑着解释:“我和乔迁师姐是初中同学,我们很久没见了,先叙叙旧。”
“初中同学啊,这么巧吗?”
师门其他人错愕后相视一笑,留下“注意安全”的叮嘱就坐上出租车。前桥终于和子昂单独相,憋闷已久的疑惑
上问出。
“陈迹是怎么回事?”
罗子昂:“这是我醒来后,拥有的新
份。”
“醒来,你是说……你是说重生吗?”
“是。那么陛下,您又来自于荆国的哪一年?”
前桥一顿,声音不由得起来。
“你死后的半个月。”
子昂的笑容收敛了,恍然点:“原来如此,怪不得您会哭。对我而言,那场死亡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晚风着,两人迎着下落的夕阳走在去往学校的人行
上,影子在
后长长地相随,她们一只手拉着,听罗子昂诉说自己的经历。
“我以为要长眠地下,可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变成了小小的婴儿,边也换了个世界。”
看到的一切都让他惊讶,长长的列车,密的仪
,不同穿着打扮的人,一按就能和千里外对话的便捷,用扁平的相纸记录下的所见……那些曾被前桥诉说的奇迹尽数应验,子昂发现世上真有这种事,他在死后进入了属于她的那个世界。
那一刻,疑惑在心顿开。
“我想这就是命运给我的机会,那我今生目的很明确,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就是找到您。”
“可你怎么找我?我的份、长相全都变化了。”
是啊,全变化了,他所依赖的线索少得可怜。
罗子昂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拿出中笔,在手心一笔一划地书写:一撇,一横,一竖,一辵。那个曾经被她写下的“迁”字穿越时空般在荆国的罗子昂手里镌刻,又从面前的陈迹手里走出,重新回到前桥面前。
“世界上,名字里有这个字的人,何其之多呢。”前桥怔怔。
是的,何其之多。子昂早就悉不易,最初那几年好像重回邀月阁下的迷
里,望着遥不可及的目标无助地寻觅。但只要有重逢的微小可能,他都要找下去。
“也是缘分吧,我苦苦寻觅时一无所获,可初二转学后,就像无心插柳一样,听说同届有个叫‘乔迁’的女生。”
“所以,你就在那次环保活动里接近我,和我搭档?”
子昂惊喜地笑了:“您还记得这件事?”
她早忘了,要不是有那么多通电话拼补回忆,她绝对不会想起来的。
“我想知那是不是您,终于找到了这个机会。其实到底也没试探出来结果,但我们
合得很默契,后来还得了奖。”
想到那天为数不多的快乐记忆,前桥神色变得异常柔和:“你还把那些东西送给了我。”
“对,”他,“陛下很喜欢。”
确实很喜欢,妈妈相册里那张照片上,定格着她开心的笑颜。
“你当时追上来问了我一个问题,对吗?你问我什么?”
罗子昂笑了:“哦,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开门见山地问您到底认不认识一个叫‘罗子昂’的人。”
前桥心中“咯噔”一声,他问的是这句话?没想到真相曾经离自己如此之近。可是……
“可我那时还不认识你,我一定回答‘不认识’,你一定伤心极了……”
子昂摇:“您倒是没说‘不认识’,而是反问我——‘罗子昂是哪个班的’?”
啊,果然……
“我确实伤心,但又不想放弃,继续问您。”子昂,“这次问的是,您认不认识‘魏留仙’,对这个名字,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她确实一点儿印象都没有。答案恐怕又让他失望了。
“您当时看着天空想了好一会儿,然后认真地告诉我,”罗子昂回忆至此,忍俊不禁,“——我们小学没有这号人呐。”
曾经的失落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两个成年人的笑,她们看着彼此,笑个不停,好像把这些年错过的笑都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