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比夜更凉。

        羽状茸茸的东西挠过肚，在腰窝转了一圈，攀至侧，的。温柔的挑弄感觉不坏。

        再接着，他的手从后绕来，自下缘将整团绵拢入掌中，试探着加重捻的力。尖落在交替的指间，再三被故作无心地刮过。

        熟悉的爱抚，又好像哪里不一样了，说不上来。

        他想就这样到底？

        黑暗带来的焦躁越来越深，她不耐地空咽咙，徒劳地收紧。

        他却说起安小孩的幼稚话，“月亮每回由缺变满，满月都会比上个月变大一点。”

        “你当我没读过书？”她脱口而出反驳，话到一半，才领悟他真正的意思，“白痴。”

        “变大了。”

        他也发现了。刚开始的时候手覆上来是正好，现在要捧住却费劲。

        罪恶，白里泛红、耸起的大片肉，一目了然的淫乱。明明才十七岁，房却像哺的女人一样丰满，和材也不相称。里面沉甸甸的装着什么？他用力咬，也会有汁出来吗？像血和豆汁混合，腥腻的汁水。

        比醉意更烈的晕眩冲上。她迎着他的手臂侧相倚，人便似摇曳的枝条挂住。

        手指挤入隙之间，却在外缘浅尝辄止，果然不抠了。

        “在记仇？”她问。

        他扶她往前两步，冷淡地走开了，“也许吧。”

        “再往前跨一步，落脚小心。”他在她后。

        前方不是地面，而是充气垫之类的东西。

        “往左转一点。对，这个方向可以躺。休息一会吧。”

        她的确是累了，二话不说躺下来。

        “好厉害，像小猫一样。”

        此刻她还弄不懂这话的意思，只觉下的垫子在重量的挤压下逃来逃去，很不踏实。

        他在她边放了一粒圆珠。她咬上去，破了，是蓝莓。

        “不是吃的你也咬吗？”他再掩不住笑意。

        但她颇不服气，“这点东西我还是能分辨的。”

        几滴酒不偏不倚地落在间，像初起时似有若无的雨，顿时就化开。回甘的味也是瘾。她在等下一滴，靠近的却是他本人。她感觉得到，却装作不知情咬了他，直到他忍不住埋怨，“好痛。”

        他志在必得要尝她的味。

        跟在温泉里不一样了。他吻得缠绵、小心，似雨雾缭绕的天气，手指顺梳着发，传来确定的安全感。他就是这样的人。只要她愿意示弱，他也会包容所有恶劣的捉弄，舍不得暴地对待她。

        望着漫天星空在山林间爱，应该是件浪漫的事。不见边际的旷野化作延展开去的肤，他会像倾落的瀑布、一束月夜的光，经过她的。

        但是看不到。她依然拿不准现在的她们在什么地方。载上两个人的垫子被压得更紧，但依然摇摇晃晃的。她想起傍晚找到的，四是浅水和回声，像是自己变成了很多个。但闻北斗声回环，不见长河水清浅。

        会有情侣在那里吗？

        “。”

        她没有顾忌地把脚伸出去，便踢到外面冰凉的水面。

        发觉已经晚了。他进来时垫子剧烈地了一下，继而脱缰地漂远。

        毫无疑问是在水上。她感觉到摇晃原是水的摇晃。

        陌生的境让又变得戒备。

        “才发现吗？”

        漂没有停下，他怎样进出，垫子也怎样颠簸。周的水浪变成很大的阻力，似要将垫子掀翻。她抿住双，紧张得说不出话。后背被汗弄得黏糊糊的，每次他把她起来，底下的水向外排开，就像彻底沉没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