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雪天很漂亮,是、缠人、冷到骨子里的感觉。那个时候手烂掉了,留了很大一片冻疮的疤,现在看不见了。时间真可怕啊。”
她让他把冻疮的位置指给她看,果然看不出痕迹了。
“完全是少爷的手。”话里透着失望。
“你更愿意变糙的手指抠你?”他一本正经,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脸,
她
出反应。
这是要报复回来了。
“没人说过你技术很差?”
“那下次你自己弄。”
他继续往前走。
没有几步就到岔路的终点,一方天漏光的溶
,中央是大小不一的浅潭,积水被矿石映成奇异的蓝绿色。越往深
走光越黯淡。她极力回想初中时候关于反
散
的光学题目,月夜底下反光的地方到底是地还是水?但是猜了两次相反的答案,两次都正好踩在水里。他憋着笑打开手电筒,又像刚出门时牵起她的手,说:“不能继续走了,回去吧。”
“你知怎么走不会踩到水?”
“我也看不清。有人单纯是运气不好。”
本来不该是说她笨吗?但他自从发现她自己也说自己笨,就再也不开这样的玩笑。
恍然大悟以后竟是不知所措。她本没有那么感,但他先察觉到了。
三 愚人船
别墅的后院有私汤。晚上的安排是温泉。她猜得到他准备了别的节目,除却她收拾好的行李箱,又另外拎了个小包,此刻正不动声色地等着。他倒好,明知她在等,却偏要比谁更沉得住气。
两人面对面坐在水池的两端。
“你怎么看出我当时在想这个?突然问我以前的事,我还蛮意外的。”
“我就是知啊。”
水上漂浮的蓝鲸玩旋转着游到他的那边,他推回来。杳吃了一点酒,现在感觉正好,不计前嫌地接住蓝鲸,走到他面前握手言和。
――假的。其实是举起鲸鱼,呲他一脸。
“是不是觉得我会先忍不住?”她翻坐上岸,踩着他的肩趾高气扬
,“现在到你选了。”
他却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我哪有什么坏心思。明天要走不少路,泡完早点休息。”
她用脚趾踢起他的下巴,面鄙色,“你这么说,我自己去玩了。”
而他竟然点默许,还神色躲闪说:“我没带药出来。”
“药?什么药?”
氤氲的水汽把她脑袋绕得不太清醒。
“就是……那种药,能让不行变行的。”
她歪过,看着他分外认真的表情陷入困惑。所以他需要吗?可他哪里看着像不行的样子?随便蹭一蹭就
了,不蹭他也会
。好奇怪,想不通。
“怎么办?”
他迟迟不作答。
她更急了,“你背着我吃药吗?为什么一早不说?”
“这怎么说得出口?”
“抱歉。”她俯吻了他,惆怅地
回池里,闷闷吃酒。
骗人的狐狸尾巴早就藏不住了。但她不觉得这是可以随便开玩笑的事。就算现在不是,未来呢?迟早有天真会变成这样吧。到时他会怎么,她可太清楚了。今天他可以口无遮拦骗她的话,全都会变成事实。
“下次不要这样了。”
她有气无力说着,倒了一满杯的酒。酒正递往嘴边,被他半途截了,一口饮下。她正懊恼没发
,二话不说吻上去,
要从他嘴里夺酒。没夺到,她不甘心地咬他的
。
相缠的柔
变成恰到好
的增味剂。他的
反客为主挤进
,辗转扫开紧合的贝阙,衔出柔
的珠。酒意藕断丝连。她心猿意
,忍不住去确认这场噩梦的真伪,清楚感知到他在手指的爱抚下渐渐
起。水波摇啊摇的。他太动情了,一副要在这里原地干她的态势,把她紧紧地抵在石
上。
“你喝得太多了。”
她反手给了他一耳光。
“歉。”
“对不起,开了很糟糕的玩笑。”
等待他的还是一耳光。她就是恨得想打他,不为任何理由,一如他恨得想她。
他转回打量她,她又再一次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