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应该收下那封信
“被告人江啼微――”
她要将tou仰起,才能看到高位上坐着的人,他低tou翻材料纸张磨蹭,书记员手中的笔在纸上落笔。江啼微坐在被告席上,脸上没有表情,只有视线偶尔飘忽。听见的每个字,都像隔着一dao厚重的玻璃墙。
直到法槌落下――
“砰!”
教室里闹哄哄的,历史老师手里的实木戒尺刻着弟子规,重重的拍在她的课桌。
“江啼微,你站起来。”
她从书后慢悠悠的抬tou,右手将便利贴大小的小信sai进书里,是哪个高中bu男生递过来的,才刚看了两行字。来不及将书合上,那封信已经被老师抽走。
“上课看情书?你很有出息。”
来不及辩解,后排已经响起窃笑声,那是她第一次感到自己被定罪。
老师回到讲台斜眼看她,“早恋找对象不能找字丑的,下课时间看不清的字还要上课继续研究。”
她埋着tou,血ye从领口攀升,从脖子红到脸颊,又从脸颊红到耳gen。
她一直很听话,一直一直,努力在班里zuo个小透明。被老师当众批评,足以让她哭出来。
下课了,她还看着窗台伤心呢,杨启山一如既往来给她打个招呼。
“听说郑洋洋给你递了情书?”
教室里的窗hu建得很低,只比她的课桌高一掌,杨启山上半shen都探了进来,手肘撑在她脑袋上。
“你怎么知dao?”
“打球听他们讲的呗,小心一点,郑洋洋那个对象是个母老虎!”
江啼微想去拍touding杨启山的手,被他先一步缩回去,来不及问他那个学长有对象为什么还要递情书,杨启山已经跑远,一边跑还一边嬉pi笑脸朝她喊:
“你妈说晚上来我家吃饭,她要打麻将!”
她皱着眉,胡乱理了理自己touding的乱发。
放学了要去历史老师办公室dao个歉才对。她想。
历史老师办公室在五楼,她收拾好书包,在楼梯间刚上两阶,就被叫停。
“江啼微?”
不认识的女生,没有穿校服,粉色针织小ma甲,里面一件白衬衫,shen下灰色的短裙。叫她名字的时候,声音还有些囫囵,好像han着什么东西,走近了才知dao,是泡泡糖。
“你好,有什么事吗?”
她好像很自来熟,一手揽住了江啼微的肩。
“我想问你点事。”
江啼微没想那么多,中途推脱了几句要去办公室,被那女生搪sai了几句花不了多少时间,问她有什么事要问,也被几句一会儿就知dao了堵回去。
被推行着下楼,又被推行到cao2场后方的厕所附近,她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但那个女生一直笑着,穿也穿得那样可爱,虽然语速快,但又温声细语的......
她想得太简单了,被推行到厕所门口,还没闻到臭味,就发现里面全是没有穿校服的人,有几个在里面抽烟,有几个就靠在门口墙边,这样的阵仗让她立刻警觉后退。
被踹倒在地。
是那个和她搭话的女生,一脚踢到她后腰的书包上,江啼微正面倒下,膝盖钝痛。
“你们干嘛?”
她声音颤抖得像一只走失了的小羊羔,但这里没有一个会问她害怕什么的人。
刚抬tou,t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