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到最后会让人变得飘飘仙，像在梦，梦的人感觉不到痛，是不是可以反过来说，痛意味着真实，沉重，无可置疑？共通的感觉让她们为一，像是双生的树，长入彼此的血脉，相互汲取。

        攻势在她没法不倚靠他的时候已然逆转。在他的掌中舒展，溢满而出的湖水重新淌。她机地嗅到危险，说，不许把衣服弄坏。因有上一次的教训。

        她问：“你能摸到变吗？”

        “用力。”她绷着微颤的，小声呢喃。

        “嗯，很麻烦。”

        “这样会很难办。”她。

        脚变换着角度踩他，直到优雅从容的假面裂开隙，依然没有停下。但忍耐一定是有限度的，很快，手指掐住皎白柔的大肉。手掌盖住的内侧本来还有一块牙印，前两天才刚消下去。

        “插我，我喜欢你插我。”

        她认命地闭上眼，想象堕落是在一池粘稠的糖水里缓缓沉没，又很诚实地张开，勾住他的后背。

        “嗯。”

        说着，他把她放在床上，继续水池上没成的姿势。骑乘，但是他骑她。她俯卧着放平子，意思是不努力了。最省力的姿势。上面的他却可以握着她的腰肢，尽情入进深。

        她看见鼻梁埋在柔的雪堆里，羞意又似醉酒般上，面红耳赤。她对口交，他她的场合，一直怀有诡异的排斥。肉或神的刺激都太强烈。她们好像不是适合到这份上的关系。但他很执着地想这样，一如他在她这件事上，永远学不会适可而止。

挠了一下。她皱起眉。

        这次是难得的关灯

        她对待自己没有什么可怜惜的，迎他挤入的方式也甚为暴。角度不对，里面被狠狠地戳痛了。她却喜欢这种近似于自的痛感，似他前戏不足就闯进来的时候。

        但她还没意识到那句“以前对你变了”对他是多大的刺激。

        发情的男人和狗果然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把他难到了。没有拉链的衣服不能撕开，就只能一粒粒去繁琐的盘扣。现在的他没有这份闲心，试了两次就放弃。反正不是非脱不可。她说出他在心里想的话，他很明显怔了一下。

        她撑着沙发背正要趴低，他将她扛抱起来，带回二楼的卧室。

        她倾扶住他的肩。稠密的气息里混进搅局的水声，细窄的泉眼，挤压，失控，爱下他的指，就连她也感觉到了。

        “我全都输给你，一生都输给你。”

        交换了一个眼神。他的意思是按她喜欢的法弄。她扶着他的手按住小豆子捻，力他比平时更重，重到每一次碾上去都有扩散至全的酥麻，带着微微的痛，像雪块从后腰崩开。

        “重新比。”他。

        “用力就得换了。”

        “我摸不出来，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以前对着你变了也不知，只是莫名地想给你找点不痛快，好像那样，你就会来骂我，跟我打架了。但是男人起了就很难忽视吧。”

        他不动声色地松开，迂回向外侧，缘着袭进真空的心。擒故纵的试探，但没来得及脱。她握住他的手背留在那里。

        她不想输得更多，摇婉拒，“刚才是最后一局了。”

        想要的迟迟不来。更过分的，他擅自咬了她，齿嵌在小磨蹭，就像她刚才教过的那样。再然后，蛮横地挤入窄隙，密集的感官让她错觉进得很深，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他的痕迹。嘴巴能到的事情比阴多太多。他又是又是，将交的津水全咽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