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尖酸刻薄,明里暗里嘲讽卓艺又当又立,把她气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但没人帮忙劝架,全都默不作声。纪津禾反握住宋堇宁的手,瞟一眼对面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连连点的楚明野,知
是他干的好事。
但有什么关系。
她甚至撇开所有条条框框,礼貌以及规矩,隐隐在想,如果九岁那年实在受不了,第一次偷家里的币去楼下的公共电话亭打电话给卓艺的时候,对面接通的是十年后的宋堇宁就好了。
那句让她彻底心灰意冷的“你忍忍不就过去了”,是不是就会变成“谁敢欺负你,我现在就去找他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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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士顿的雪夜很宁静,严寒的街遇不到一个路人。
大家都窝在家里。
“你是担心她不喜欢你才那样?”
纪津禾轻轻拂开宋堇宁被风乱的发梢,忍不住笑着低
亲一下他的嘴
。
但宋堇宁却揪准了她眉眼间的笑意,不满地说:“你笑什么?我喜欢你,当然也希望被你的家人喜欢和认可啊......”
说完又像是被狗啃了一样嫌弃,蹙起眉嘟囔:“谁知
她是个坏女人,对你那么不好......”
路灯很暗,昏暗中她静静看着他挂满雪花的脑袋,手牵手漫步在天地皆白的夜里。
此刻的宁静,仿佛上天眷顾,如苦难过后的天明。
“让我的家人认可和喜欢你是我的责任,”她停下来在他面前站定,借着微光望向他那双扑簌的眼眸,然后说,“不有没有那段过去,她对我好不好,你都只需要
自己。”
“那她就真的没可能喜欢我了。”宋堇宁听了,笑起来。
自己也清楚自己的脾气。
“你夹在中间不会难办吗?”
“不会,”纪津禾很认真,“她让你不开心,那以后就不见她。”
万年难解的婆媳矛盾,在她眼里好像比纠结今天吃什么还要简单。
让他难过的东西,连起,丢得远远的看不见就好了。
雪还在下,模糊不清的视野中,宋堇宁穿过她的肩看向幽长而昏暗的街,漆黑的尽
像蛰伏在暗
的巨大兽口,他想如果是自己一个人走回家,大概会害怕得哆嗦,但现在有纪津禾在,再危险的地方他都敢走下去。
“来之前我其实有些忐忑......”他闭上眼靠进她怀里。
“不光是因为要见家长,还有新的生活。”
“我从来没离开过宋家的保护圈,朋友、家人都在边,什么都不用怕。”
“但在这里,我就只有你了。”
宋堇宁知,纪津禾以前过得很辛苦,大家似乎都希望她未来的另一半是个贤内助。而不是他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反而需要她照顾和
心的小孩子脾气。
“不光是在卓艺面前,”他仰看向她,袒
自己为数不多的脆弱时刻,“以后我也想乖一点,懂事一点。”
“恋爱和结婚不一样,结婚是生活,我怕你有一天会觉得很累,把我当累赘,大家好像都希望娶一个人美心善,会饭,懂持家的满分omega回家。”
“你从哪儿听到的?”纪津禾好笑地问他。
“网上有很多啊,”宋堇宁眨眨眼,“比如《alpha心中的满分老婆》,《出色老婆十大标准》,《理想的婚姻生活》......”
他说一个掰一手指,举了好多例子,最后被纪津禾阖上手,不知
该拿这个稀里糊涂的小傻瓜怎么办才好,无奈
:“可如果要达到这些标准才能拥有美好的婚姻,那爱就不叫爱了。”
“那叫什么?”宋堇宁问。
她说:“叫搭伙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