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纾月瞬间心灰意冷,双也像是被粘在了凳子上,动弹不得。她缓缓倾下肩膀,额
越坠越低,却怎么都藏不住满面忧愁。
“……”
“乖宝听话,和关承霖在一起的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他和别的男人真不一样,生在这样的家庭,又要依靠名气吃饭,今后会有越来越多的眼睛盯着他看,盯着你们看。到时候不论大众舆论还是你丈夫和婆家人,都将站在你们的对立面。关承霖像他爸是个厚脸混
,他觉得自己能承受住压力,但是你呢?你能受得了那些指责吗?他把你脖子亲成那样时为你考虑过吗?我的
状况不太好,没办法永远替你们
理风险,所以至少在我死之前,你们俩要彻底退回红线之外,并且不再越界。”
“就是啊,好坏的男的。你别跟他掰扯了,赶紧跟他断了吧。就算我是他妈,在这件事上我也向着你。乖宝,我不会对你生气,你也听我的话好吗?和关承霖分手,这对你们仨都好。”
宁迩说的话特别恐怖,关纾月听罢很难冷静。
就这样轻轻松松被套话,还以为长脑子了呢。
“我不答应。”
宁迩扯了很多纸巾,也顺势糊住了那张满是泪水的脸,阻止关纾月滔滔不绝又略显天真的劝说。
她一字一句说得格外从容清楚。
“你不要说死这个字…我不希望你死…对不起…对不起…姐姐你不要说这种话…我好难过呀…呜…”
哪怕小不点跟儿子合伙干了件超级大坏事,她也很难怪罪。但抱歉的是,她真的没有办法顺从这个可爱孩子。
片刻她昂起下巴与宁迩对视,平静表情下,某种倔强的基因正蠢蠢动。
得知真相的关纾月面颊通红,她顾不上眼前之人拥有怎样的份,张嘴就对坏狗小霖进行控诉。
?
泣不成声的原因并非是感情上的那点破事纠纷,而是后半段那句。
被抓包外遇、要求分手时,关纾月勉强能忍住情绪。但宁迩一提到死,她立急得语无
次。
“他明明知那是亲出来的!还骗我说他和我一样过
了!怎么那么坏啊!我还以为我的口水会让他过
!”
“难过,那就听我的话好吗?你想想,如果关承霖破坏你婚姻家庭的事被发现,到时候你老公和你婆家一闹,岂不是人人都知我宁迩的儿子干了什么事?那你觉得我的
能扛得住这种打击吗?本来还能活个三年五年呢,被关承霖这么一害直接死翘翘。”
关纾月垂着脑袋,逐渐收敛哭声。
“什么三年五年…姐姐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医生说了…只要尽快动手术…把那个胶质瘤取出来…你可以活到八十岁呢!你…你…你是不是不知自己可以动手术?那我现在告诉你…你不要再乱想了好吗?你会活很久很久…虽然小霖没机会让你抱孙子了但是万一我们以后会捡到小狗狗呢?小狗狗多可爱啊…姐姐你还说要带我去外国玩呢…我不许你死…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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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是的…一点也不好…”
宁迩再度叹气,她艰难地抬起手臂,将掌心落在了因隐忍哭泣而不停颤抖的后脑勺上。
“乖宝你冷静一下,听我解释好吗?我知可以动手术,但是我不想。我脑子里的胶质瘤长错位置了,如果动手术,那我今后就不能唱歌了。所以我宁愿少活几年多唱歌,也不愿多活几年不能唱。至于小狗狗和旅行,等我这次住院结束我们就去领养小狗狗,你想去哪里我也都陪你去。只要你答应我,不要让关承霖成为破坏你婚姻的那个人,不要让过错的口子越撕越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