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是呗。”佩尔霍宁无所谓地敷衍。

        但芬迦林跟了上来。

        芬迦林听完，饶有兴趣地反问：“但是，子真的是人造的工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听起来完全是有的。”

        “怎么，现在你要观察小白鼠有没有好好吃粮食了？”佩尔霍宁回，和芬迦林停在图书馆的走廊上，语气变得不友善，引来了些许侧目。

        “不，我想知你真实的看法，你和食人魔共同生活过，这可是为数不多……”

        佩尔霍宁了气。她眼神一暗，灰心地开始收拾东西。“算了。”她咕哝，“你爱叫什么都成。”她起环顾四周，寻找别的空座位。从今天开始，她决定要讨厌芬迦林・席拉了，虽然这家伙很可爱。

        佩尔霍宁对这类鲜少有人抵达的秘境十分感兴趣，如果她能找到探险伙伴就更好了。她邀请了贺春铃，但贺春铃是个胆小鬼，还是个乖宝宝，拒绝她说：“我妈妈应该不会同意的，她要是知了，会把我抓回家关禁闭。”

        “当然。”芬迦林点点，从随的背包里拿出了另一本书，封面上赫然写着《食人魔之谜：共感的秘密》。佩尔霍宁皱起眉。而芬迦林并未察觉她的不悦，问：“你是食人魔的亲生孩子吗？那么共生契约的传闻是真的吗？听说那是已经失传的术式，还有人说在古代曾是禁术，如果这个术式确实存在，食人魔有没有教你……”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还有，不要叫她食人魔。”

        “没有，”佩尔霍宁打断，“没有这种东西。”

        事实上，关于别的发现一直折磨着恩熙麦能。毕竟无论子是什么，最后都灭绝了，也就是说，从天演的角度来看，至少对于人类而言，子就是一项失败的尝试。或许这一模式确实是低等且自毁的怪异演化，因为它反而会自噬，造成自相残杀、过度的竞争，最终导致种群数量的锐减。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到了晚年，她大分关于别论的研究都未能发表。

        芬迦林突然问：“你是瑞恩卡那缇欧，对吗？”

        佩尔霍宁愣住了。

        佩尔霍宁抱着双臂，摇摇说：“但就算真像你说的那样，子应该就像巨蟹一样，为人类的造物，发展到后来，觉醒了而开始反抗人类，所以人类才不得不用残暴的方式对待它们。”她说的是最近出现在觜城的大规模袭击事件――一只四层楼高的巨蟹从研究所逃脱，上街伤人，追捕持续了一天一夜，巨蟹才好歹被制服了。“简单来说，就是子造反，因此被决了。毕竟，造出工又摧毁工的理由，不是工不好用了，就是工太不好控制了嘛。”

        此刻，芬迦林回答她：“唔，鬣狗对待子非常残暴，我认为我们的祖先可能是加强版，导致子本生存不下去，最后灭绝了。怎么说呢，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有点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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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芬迦林不为所动，问：“莫非你认为，她所犯下的罪行不算是罪吗？”

        “不要这么叫她。”佩尔霍宁咬牙切齿地警告，“她有自己的名字，她叫文伊。”

        “但她确实是食人魔啊。”

        “那为什么不能叫她食人魔？”

        芬迦林看起来不像胆小鬼，龙人通常都不是。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此刻她问芬迦林。

，也有一大批人不认可恩熙麦能的理论，她们不觉得自己是这样低等的生物。从语言的演化上来看，也本找不到别存在的痕迹，我们只会描述人类的成长阶段，这在各种古代语言中都差不多：儿、人、女、老。仅此而已。与恩熙麦能的别论相对立的，是孤生论，这类人认为，在送子鹤出现以前，古人类仅仅是生出自己的副本，正因为不断复制自的策略无法适应环境变化，才有了基因交的概念。

        佩尔霍宁陷入了沉思。

        芬迦林眨巴眨巴眼睛。

        “我并没有这么说。”

        没想到，芬迦林对她出了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咧嘴：“当然了！实不相瞒，瑞恩卡那缇欧女士，我对食人魔非常感兴趣！”

        她的母亲也常这么跟她说。即便她听不懂，有时候那些句子就像洗脑一样――子可不是工，子也曾是独立的生命，而且理论上来说，是十分危险的生命。

        “噢，你认识我啊。”

        “她们都说你会步她后尘，我觉得这是毫无据的推论，但你的反应，莫非你确实支持她的所作所为吗？”

        芬迦林低下，耸耸肩说：“就算子真的是为了更便捷地完成繁衍任务被制造出来，要完成任务，总要是个生物吧，是生物就可能有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