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当时不知要喊什么,娘娘见状,就叫老衲照她说的喊――”
复述到这句,季云烟心底咯噔一声,意识到不对。
容寂刚好从柜中找到了一个木盒,双手端着拿到季云烟面前的桌上。
“今日能得见母妃遗物,我已感激万分,请方丈开盒。”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好,多谢,多谢!”
季云烟眼睛瞬间转红,几乎潸然泪下。
“是不是您一边大喊,我母妃一边旋转竹筒,让衣针刻录其上的?”
季云烟还陷在疑惑中百思不得其解。
“可方才无人机在59.2里左右解,也就是29.6公里,如果她和我用的是同一套计量单位,那她发现空气墙的位置在5公里左右……怎么差这么多?”
“正是。”
“方丈,请问我母妃当年燃放红烟的地方,可是我刚才放飞无人机之吗?”
季嘉懿抿了抿嘴。
季云烟激动不已,连忙追问。
“长公主,自当年娘娘离寺后,这盒子里的东西老衲就不曾打开过,里面是什么境况,老衲也未可知。”
季云烟眯了下眼睛,立刻理解其中原理,这是最简易的手摇圆筒留声机!
“方丈,您还记得,当年您对着这竹筒喊了什么话吗?”
“作用?”
一只单边竹节密封的竹筒底嵌着一
半锈的
衣针,而另一只竹筒则被两端竹节全密封着。
“那,娘娘发现这空气墙,是何作用呢?”
“没什么作用,不过是探索探索世界的组成罢了,你们经书里不也常说,要有求知心,以智慧之眼观察世界么,好啦不玩了,我刚刚答应替你个留声竹筒,你去砍竹子,要圆些的,别歪瓜裂枣。”
盒中躺着两只竹筒。
“正是同一。”
“空气墙的距离竟差了将近六倍……”
他指着带衣针的竹筒解释
:“娘娘说,只要对着竹筒里大喊,老衲的声音就会被刻在另一只竹筒上。”
“这是娘娘所赠之物,老衲一直封存在密盒中,长公主想看,请随老衲来。”
可与在场之人一同复述当年之景,她仿佛能看见季嘉懿站在侧,笑着转筒、鼓励容寂再大声些的模样。
容寂见竹面斑驳,轻声叹息,不敢碰。
季云烟回过神来,面上多了几分恭谨严肃。
“无妨。”
“空气墙就是看不见的屏障,可曾见过透明琉璃?比那个还要透,能摸到,但又过不去。”
以竹筒的老化程度,再播放当年之声已然全无可能。
“娘娘是说,那山中有一堵……空气墙?”
趁容寂翻找旧物,季云烟在旁回忆咀嚼季嘉懿说过的每一个字。
“平常瞧你呆呆的,总被容华取笑,原来你不傻啊。”
一沉睡多年的竹木气味从
隙中扑面而来。
“五公里就不往前飘了……”
容寂不好意思地低下。
述着娘娘话里难懂的词汇。
“难说这空气墙会挪动?可为什么会挪动呢?”
容寂回忆起往事,面上浮现几分清浅微笑,眼角也不由漾开波纹。
“我母妃的这个留声竹筒,方丈,您可还保存着?”
二十八年过去,竹筒早不复当年的翠绿青松,褐色表面泛着一层细密裂纹,但依旧隐隐可见筒外的条形刻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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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住呼,目不转睛地望着容寂缓缓端起盒盖。
季云烟激动地指向全密封的刻纹竹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