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赋猛地深呼，定了定神：“里程38.6，我发现无人机姿态摇摆，其后，它的摆动幅度越来越大，但并没有肉眼可见的减速，飞行轨迹也依旧平稳……”

        “不好，好像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我知爆炸了！可是为什么爆炸了？是不是失衡撞上山了？”

赋摇：“这几日天气晴好，是魇州气候最好的时节，高空风小，且您瞧北面远的云层，几乎没有移动，说明那里并无大风，再说了，咱们在设计时考虑过恶劣气候，只要气干扰不太过分，机内的抵消装置可以阻抗。”

        钱文赋面色惨白。

        季云烟担忧：“油量还十分充足，不会是燃油的问题，只能祈祷它多飞一段距离，坚持到投放炸药的80里程了。”

        季云烟的询问被一同察觉出异常的谢轻舟嘘声制止。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季云烟一把拽过钱文赋急急问。

        “无人机撞上的，是一堵超越天穹、肉眼不可见的空气墙。”

        钱文赋逐渐冷静：“以上情况从里程38.6一直持续，约莫里程59.2，无人机突然在空中分裂成若干碎片，当即坠落。”

        谢轻舟点认可。

        这架由一百二十五人、四年不分昼夜研制的初号机，竟在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化为灰烬。

        “对，在你发现解后，我听见类似爆炸的震动声，想必你们刚才也有所感觉。”

        “你看见什么了？”

        虽明知无人机的结局一定会坠毁爆炸，但他心中还是不由失落恐慌。

        听着耳畔在报的里程，无人机已朝北飞行了接近四十里。

        “突然间碎开？我们所在的海远高于近的北连山，这是肉眼可见的！没有撞击物怎么会碎开？！你把全过程说给我听！”

        紫蓉害怕地握住她的手臂，示意她看。

        他愣愣望着远方。

        “爆炸？！”

        “是空气墙。”

        季云烟仔细思考了一切无人机解的可能。

        就在季云烟说完这句话后的约莫两分钟后，钱文赋突然怔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远，面上震惊不已。

        “凭空……解？！”

        季云烟满脸不可置信地喃喃复述这个结果。

        仿佛这样，就能看清这一切事物背后的造物主模样。

        然而，有一个比这更可怕、更令人恐惧的猜测正在长公主脑海中形成。

        “长公主……无人机碎掉了。”

        她对着空无一物的灰白天空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

        “你接着说。”

        死一般的寂静中，一个苍老的嗓音从角落响起。

        季云烟仰眸死死盯着远方。

        季云烟越听越不对：“那它是在空中爆炸了吗？”

        后男人没有回答，但她能感知到，他的目光始终凝视在她后，等她解答。

        “是。”

        “空中没有爆炸，只是解，爆炸应该发生在坠落后，殿下似乎听见了。”

        众人视野中，它变成了一个极难发现的小点。

        灰山白雪的群峦尽，一黑黢长烟正笔直地冲天腾起。

        “长公主，那里燃起黑烟了！”

        众人震惊又不知所措的目光纷纷扭向正北方。

        他不顾灰尘，伏地贴耳，仔细聆听从地下传来的动静。

        虽看不见火光，可人人都知，那隐秘的山脚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年，舒妃娘娘也提起过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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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失衡……它在空中……突然间碎开了。”

        “没想到老衲有生之年，还能从她女儿口中再听见这三个字。”

        排除所有可能，只剩下最后那个最不可能的选项――

        “等等，你是说，它在摆动的情况下，飞行轨迹居然没有发生波动？！”

        “谢轻舟，你不是好奇，四界尽究竟是什么吗？”

        另一名试验员停止了播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