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知了那个女孩是谁。
“那是我。”
她喃喃。
父母怒不可遏,问他那个女孩是谁。
“怎么会?”
她有些担忧的没出声,等着她开口。
两杯茶水。
柏小枝没说话,她看着成宙的嘴张了又合,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嗓子眼,尝试多次都发不出音。
他和父母大吵一架,说绝对不会影响自己的学习,女孩是谁自己永远都不会说。
“他写的名字是,雨微。”
“成雨微。”
如同被一桶冰水从淋下,一
子几乎能刺伤自己的凉意从
直灌脚心。
被亲戚劝导着拦了下来,他们醒悟,拼了命的想要“挽救”儿子、“改造”儿子、“治好”儿子。
她的神情,有些可怖。
“成宇死了。”刚说出来这句话,她的泪便大滴大滴的过脸颊。“家里,不要我去。不知
有谁能和我说话就来找你了。”
柏小枝此刻也恍惚了,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
“你别犯傻啊,到底怎么了?”
“刚转去立德书院没两天,他楼了。”
成宙埋着脑袋看自己指甲里的血
和表
,磕磕巴巴的,将自己姑姑今天告诉她的事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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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办理了转学手续,去了一个封闭式学校。
思想封建且保守的父母,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的儿子是个心理变态,甚至担心起了儿子作为一个变态的一生,一开始,甚至想着一家人一起喝农药自我了结了。
成宙一边说,一边像是愤似的自残,指甲掐入了自己的后颈,抓挠出一
一
的血痕。
彼时她的后颈已经肉翻裂,汇聚着血
。
柏小枝力气不如成宙大,费了老大劲也扯不开成宙在自己上抓挠的手,索
用自己的手护在成宙的后颈上。怕伤到柏小枝,成宙这才停下了动作。
“是我对不起他怪我都是我的错”
成宙皱了皱鼻子,又皱了皱眉,好像正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最后开口时,那声音哑的好像一扇坏掉的木门,吱呀着被推开。
“你说,他转学去的地方,叫什么?”
柏小枝安静的听完,却在最后一句话时瞳孔骤然放大,浑颤抖着起了鸡
疙瘩。
未免有些太突然了。
趁他去上学,父母搜刮了他的房间,试图找出与那个女孩有关的线索,日记、手机,所有东西都被翻了个遍。
成宇在某次课堂开小差时,或者是很多次课堂开小差时,在自己的草稿纸上胡乱的写着一个女孩的名字,还写着,少年洋溢饱满的爱意。
可是刚好在那一节课,不凑巧的,班主任发现了,并以上升高三还早恋为由,请来了他的家长。
他爱上了自己的亲姐姐。
太阳已经西斜,落地大窗透进金黄的光,投在地上的白色瓷砖,投在二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