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猛地变了，连着声音都带上了几分狠厉。

颜桐：“所以我不怎么说话。”

法明实在是在这个话题上说不下去了，只好：“……那现在怎么办？”

颜桐的声音仍是淡淡的，似乎对自己的境漠不关心，“你定。反正我大不了去韩司令那里，又死不了。”

颜桐本来靠在座上闭目养神，听到他这句话，立刻坐直了子，问：“谁？”

“是。”

“――刘文平他爹？”

颜桐终于看了他一眼，声音里还是没什么情绪，：“我要是没喜欢过你，会骂你吗？”

法明立刻：“不行！”

他一字一字说：“你给我最大的帮助，不是给我钱让我唱戏，而是睡过我！从那以后我就是荀逸用过的东西，这满城的权贵，谁他妈不想尝一尝能迷住荀逸的到底是什么货色？！我最开始为什么能红？还不是是因为我这张脸长得像魏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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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桐：“霍施主。”

然后他转过脸，淡淡：“现在还说这些什么。到时候万一大师您一个想不开还俗了，我可不只是贱人，还成罪人了。”

沉默许久之后，法明神色复杂地说：“霜，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他有些尴尬，不知说什么好，只好说：“之前不知你嘴这么厉害。”

半晌，他小心翼翼问：“那……霍施主，你有没有真心喜欢过贫僧……一点点，就一点点？”

法明：“……”

“――你到底知不知你自己是谁？！荀逸，我告诉你，在遇到你之前我是霍霜，遇到你之后我就是荀逸睡过的男人！――你是不是还以为因为你捧我，我才能红成这样？你他妈的你的梦去吧！我告诉你――”

“才过两年啊，大师。”

“荀逸，你到底明不明白？”

法明：“……”

法明：“……”

颜桐不知在想些什么，又转去看窗外的风景，看了足

“你倒还知两年！当初是谁一声不吭就跑去庙里出家的？！两年，荀逸，你倒好意思跟我说――”

颜桐深深地了一口气。

法明：“还行。”

法明：“霍施主，你之前为何不告诉贫僧此事？”

颜桐：“贫僧。”

“那是因为你是大爷。”颜桐似乎是有些倦了，半阖上眼，有气无力说：“我是伺候大爷的，总不能来让大爷伺候我。”

法明心想和你说话的时候你能把人气死，终于决定不和你说话了结果你自己又冒出来，却还是回答他：“刘煜，卖军火的那个，你应该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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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的西装男人启动了汽车，颜桐看着车窗外缓缓倒退的巷子，思索了片刻，终于问法明：“你跟他很熟？”

他忽然住了口，半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仰起，闭上眼淡淡：

法明脱口而出：“我的着！”

颜桐终于又看了他一眼，讥讽说：“大师，虽然你佛普渡众生，可也不着我跟谁上|床吧？”

法明今天被他用“贫僧”和“霍施主”堵了无数句话回去，终于放弃了和他说话，转而对开车的西装男人：“去刘老板那儿躲一躲。”

地把这句话重新念了一遍，然后转向法明，忽然就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