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凯撒把一金发往后掳，“糸师凛他们还真没说错，女人就是会碍你的事。”

        这回轮到凯撒不敢看她了，“没有……我怎么会！亚实，你相信我，我其实……”

        他挂断电话。推开门。

        “你，不要……”

        亚实凝注他。

        凯撒顿了口，慢一会，他还是说出口了那句话。

        其实这些话不出口时他是会亏欠的，可一旦出了口，他总觉得味就变了。

        “你是不是觉得，你只要使出这招，就相当于在补偿我了？”

        你不要再说了，求求你。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来等你？”

        她问他：

        “你有。”

        凯撒嫌恶，“亚实，我现在看，我发现你真是一点长进没有。”

        亚实静静地。

        亚实直接截断他。

        门不知为何，并没有关，而是敞开条隙。而且，他低，一地的玫瑰花。带着水的，仿佛哭泣。

        凯撒张了张口，说不出话，他确实从未问过她。

        她也开始赌气，“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呆到英国算了？找个英国的女朋友，你还回来干什么？！”

        凯撒简直气急败坏，冷感的五官因为情绪变得格外扭曲，他反问：

        “难你就问心无愧？！你跟糸师冴的事，你就跟我商量了吗？你让我好受了吗？”

        好吧，他这话确实可能不太好听。凯撒又改口：“我是说，如果不是我爱你，我何必……”

        “我”字还没讲完，亚实已冲了出去。

        仅仅是这样？仅仅是这样？那他的情算什么？凯撒忽然想起来，他最初飞到东京的目的，不是为了……

        亚实用两个字结束了凯撒的辩解。她无奈地笑了，轻易拨开他环抱她的手臂，他也轻易松了手。

        亚实仿佛已经入定了，她呆愣愣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总是跟我歉……”

        “你给了，所以你好受了，仅仅这样。”

        “如果我是国王，那就是吧。”凯撒撑住起，“你不一开始就知了么？我就是这样自私的，你如果爱我，何必又要用这一套绑架我？”

        “呵。”凯撒瞥一眼她的表情，偏过，“你看，你又是这样，又是哭，哭，哭。”

        亚实冷笑：“你为什么会觉得，你给我送花，帮我口，包括那里，就是在补偿我？”

        变成她要他主动欠下了她。

        “那你大不了就不要啊！”凯撒渐渐压抑不住怒火，“就是因为你每次都接受了，装出副开心的样子，我才以为你需要啊！”

        “你不是说，希望我不后悔去英国吗？你还说，如果我窝窝回来找你，那还不如不回来。”

        又来了。

        “你……”亚实口不能言。

        凯撒气到要笑，“英国女友是吧？行，行，我到时真给你找回来，你想不想看？”

        “你又变回国王了。”

        “亚实！”

        “我不需要你的花！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她不知从哪掏出了他过去给她的那枚古董戒指，这还是他留给他的遗物，她径直扔给他。

        她出言慢慢地越来越尖锐，也越来越夸张，“你那些所谓的‘补偿’，所谓的‘安’，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全都是你在神自。“

        冷笑到后面变得无力，“你问过我吗？你有问过我需要什么吗？凯撒？”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何必这样？’”

        亚实正在疯狂地毁掉那株玫瑰花树，她一把接一把地扯掉玫瑰，红的粉的白的玫瑰花散落一地。

        “把你的花拿走。我不需要。”

        亚实苦笑着地望他：“你是真的不知，我到底需要的是什么吗？”

        凯撒扶额，：“亚实，你别跟个怨妇一样，我不喜欢。”

        两人的距离，拉远。

        但他的付出难就不是付出？

        “你不必了。”

        亚实完全无法再控制自己，她嘴颤抖，睫也颤动，很快要滴下泪珠了。

        怎么会这样？凯撒想要再搂住她说点话打动她，但已经迟了。

        糸师冴皱了皱眉。

        等到凯撒在角落拾起拐杖赶去时候，他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么副景象。

        “难这些都是假的？”

        “你这什么话？”凯撒皱眉：“亚实，我不想跟你吵。如果我想找英国女朋友，那我为什么要花功夫给你送花，伺候你，完了闹病还得哄着你，我何必这样？”

        十点二十分。糸师冴立在亚实家门口。

        “为什么女人总喜欢用眼泪说话？你们的眼泪就这么不值钱吗？”

上没有以往的羞涩，也不再害怕，目光不夹带任何情绪。

        凯撒发现，她的视线正在变得冷漠。

        那些伤害她的话正从他嘴里一句句蹦出，再也收不回，“你想想你到底付出了什么？为什么你总能出一副所有人都欠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