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仔和竹竿离开后，我便唤女去通知许霏霏日正时分前来凤仪，还特地嘱咐她要打扮得漂亮点。

        我倒觉得稀奇，点允了：“好。”

        父亲一听这话，面愧色，“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

        我微蹙眉，面忧愁之色：“而且，霏霏跟我一向不是一条心的，若是她一朝得，背后又有柳家撑腰，如此，女儿这个皇后怎么可能得安心？”

        竹竿不甘示弱，揪下桃花的另一片花，眉打结：“她不喜欢我？只是单纯在‘凶’我？”

        仔一脸控诉地：“皇后娘娘，陛下这阵子都忙着‘辣手摧花’呢。”

        不出三日，外便传来柳姨娘忽染重疾，不治亡的消息，许绍下手够快，半点没舍得磨蹭。

        我清了清嗓子，问：“竹竿，仔，陛下久不来本的凤仪，你们二人可知晓陛下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竹竿暗搓搓拿手肘了仔，解释：“回皇后娘娘的话，仔的意思其实是说，陛下醉心于花卉植被，许是为了能够画出一幅绝世名花图，才会直接解剖花朵的。”

        我倒也爽快应下了：“竹竿，你回去跟陛下说一声，就说本请他过来共进午膳。”

        *

        许久，许绍好似被我劝动，终于下定决心：“莺儿，为了替你死去的母亲讨回一个公，为父定不会轻易放过柳姨娘，你且安心吧，霏霏以后也会好好协助你的，你们姐妹二人，定要好好拢住陛下的心。”

        看来，萧散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笨，知找借口换走熟悉原本的“萧散”的太监。

        竹竿见状，连忙解释：“启禀皇后娘娘，才与仔的名字都是陛下亲自赐的名，才浑没有二两肉，所以陛下给才取名叫‘竹竿’。”

        *

        好一段时间不见萧散，我派人去唤了两名贴伺候萧散的太监过来问话。

        仔一听，这才将被他们揪秃的桃花枝给回衣袖里。

        看来，仔和竹竿跟着萧散久了，有时候也会学习到一些新鲜词汇，就连我都听不懂了。

        看来，仔是个惜花人，看不得萧散胡乱糟蹋花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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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住心翻涌上来的恶心感，与他虚与委蛇：“父亲，你当时忙于政事，哪里有时间和力得到后宅琐事？只是我为女儿，定然是要为我母亲讨回公的。”

        “说起来，才还是半年前在御膳房被陛下一眼相中了，这才有幸调到陛下边当贴太监的呢。”

        见我夸他们名字好，仔笑得更开心了，竹竿却是勾起一个苦笑：“才半年前只是负责御花园竹林的小太监，陛下瞧才生得跟宅对称，索将我也调到边当差了。”

        竹竿识趣地问：“皇后娘娘，陛下这段时日虽不曾踏足凤仪，心里对您却是百般挂念的，您瞧，是不是……”

        仔随手从上掏出一株桃花来，随即，他眉眼耷拉下来，嘴角往下撇，小手捻着桃花的一片花，轻轻一揪，丢弃于地，纠结地来了一句：“她喜欢我？所以才会回吻我？”

        他可真是好玩啊。

        如此，我当然也会履行我的诺言。

        只要许霏霏不傻，相信她会明白我的用意。

        许霏霏自然是要以陪着我的名义，留在后里的，我便将她安排住在了芳菲阁。

        得了想要的答案，许绍这才终于心满意足地起出。

        “好了，无需再演了，本都知晓了。”我嘴角挂着一抹柔和的笑意，声音甚至算得上如沐春风。

        “解剖？”我不解地问：“何意？”

        仔傻呵呵地笑：“皇后娘娘，确实是这样子的，陛下说我嘟嘟的，跟他以前的一个小跟班形很像，为了纪念他回不来的小弟，所以给才取名叫‘仔’。”

        一个声音憨憨的：“才仔叩见皇后娘娘。”

        “柳姨娘的娘家如今还得依仗父亲呢，就算柳姨娘出了事，只怕他们也不敢追究，此事自然不了了之。”

        仔也跟着：“才告退。”

        我一脸感动地笑了起来，柔声应下了。

        我眉不由一皱，这是什么稀奇又古怪的名字？

        竹竿顿时喜上眉梢：“是，才定会将娘娘的话一字不落地带到，才这就回去禀告陛下。”

        那个时间段刚好是他穿越来的节点。

        仔乐呵呵的：“皇后娘娘，不如才给您来个情景再现吧？这样子，您就更加一目了然了。”

        两个人恰恰好都是半年前被萧散选中的？

        两名太监一齐跪下给我行礼。

        好巧不巧，就是上次说碎嘴话被我听见的那两个，希望这次他们可不要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才好。

到有权势了，当然要收拾柳姨娘。

        另一个声音尖细：“才竹竿叩见皇后娘娘。”

        瞧着这副情形，我基本可以想象得到，萧散那副苦恼到死的样子。

        我嘴角不由抽了抽，昧着良心夸赞：“真不愧是陛下，人长得别致，起的名字也很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