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离开,檀迦便感觉腹中剧痛,他发动内力,噗嗤一下吐出一口黑血。
“嗯。”
虚弱地趴在床边,他震惊地望着门口的方向。
苟且偷生这么多年,檀迦很快就振作起来。
他伤势惨重,方静娈在他床前嘘寒问。
背着重伤从客栈离开,檀迦很茫然,他不应该在牢里待着吗?是谁把他带出来的,为何他会满是伤?
嬉颜蹲在地上,她把人翻过来,“小姐,他中毒了!”
冷徽烟挑帘下车,看到那人的脸,她眸色一动,“他怎么会在这里?”
嬉颜天天伴在她边,她和花拂衣的事她猜得八九不离十。
想不通,他选择去投靠自己最信任的人。
看到来人,方静娈眼中闪过杀意,直到发现他什么都不知,她放下心,随后将他安置在西边的屋子。
把人安置在客栈里,他回了王府。
她想不懂,小姐是什么时候沾上的磨镜之好。
那人非常警觉,察觉到他来了,当机立断先逃为快。
一想到这里也不安全,他忽然有些迷茫,天大地大,他该往哪里逃?
她在郊外买了一间宅子,每日与他在此厮混。
冷徽烟脚步一顿,“把他架到车上。”
思忖间,只听一声闷响,一个男人破空掉在她们的必经之路上。
看他抬起,她瞬间变换脸色,“药喝了,你便好生休息,放心,我这里很安全,你只
安心睡去。”
明明她和王爷那么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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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毕狰在意这个人,她真想把他撇在这里。
当日堂审,嬉颜人在冷府,因此并不认得檀迦。
打下车帘,嬉颜调转车往回走,中途在遇到分叉路的时候选了去仙林观的路。
“小姐你认得他?”
定是那想要取他命的人追到这里来了!
当他找到方静娈,对方不知为什么一脸怒容。
盯着他把药一滴不剩地喝完,方静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小姐,有个人受伤很严重。”
毕狰想去追,但是地上的檀迦鲜血了一地,再不救人就要晚了。
不不不!不可能会是她!
以为他是冷徽烟的朋友,嬉颜一下子热络了几分,“小姐,他好像受了很重的外伤。”
虽然檀迦不是主谋,但作为谋害她的凶手之一,冷徽烟并不想他。
一个丫端来一碗药。
人命关天,虽然不喜,但冷徽烟还是和嬉颜一起把人扶到了车上。
又一日完事,等到花拂衣的车子离开有半个时辰,冷徽烟才坐上车回府。
接过婢女手里的药,转前,方静娈将眼中的嫌弃深藏,她亲自给檀迦喂药,“来,趁热把药喝完。”
极少被人这么关心,檀迦心里的。
第二天他带上伤药去客栈,却发现檀迦人去床空。
自那日被弟弟撞破她和花拂衣的情事,冷徽烟不再在家中与他私会。
是她?!
本以为是刺客,没想到却是个受重伤昏迷不醒的男人。
他刚出现在牢中,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袍、脸捂得严严实实的人正在行凶。
不知暗地是谁要杀害他,为免他醒来之前成为别人的刀下亡魂,毕狰跟季修持打过招呼后将人带走。
他花光最后一点力气,离开了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