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你怎么了？”

墨玉：“我是不舍得阿娘！”

石氏拍拍她的手：“我现下得了恩准，一月能进两次的，待得月底再进来看你。”说着吩咐石芬：“好好跟着玉姐儿，事儿要三思而后行。”

石芬：“姑姑放心，我省得的。”

送走石氏，墨玉便领了石芬回转，一边说些中的规矩，又嘱：“少说话，少打探事儿，多看多想多听。”

石芬：“我知，要贞静嘛！”

说着话，到了景福，墨玉跟石芬：“我两岁多进时，便是住在这儿的，一直住到现在。从前东方他们也住在这儿，后来大了，便搬出去，另在别的殿住下了。这殿中事的是江嬷嬷，你有事儿和江嬷嬷说便行了。”

“不是和你说么？”石芬：“和一个嬷嬷说事，不掉价么？”

墨玉一皱眉：“我忙着呢！你有事儿不单要跟江嬷嬷说，江嬷嬷说了什么，你也要听从，不得违抗。”说着扬声喊：“江嬷嬷！”

江嬷嬷应声而出，垂手问：“墨侍中有何吩咐？”

墨玉一指石芬：“这位是石芬，交给你来□□，务必让她懂了中规矩，还有，看着她，别让她惹事。她若不听话，你平素是如何教导女的，就那样教导她。”

“玉姐儿！”石芬瞪大眼睛：“我可是你表姐！”

墨玉寒声：“正因你是我表姐，我才要让人教导你规矩，若不然，哪有时间理你？”

石芬一下跺脚：“我是来帮你的，你怎能这样对我？”

墨玉叹气：“想帮我，便要先学好规矩。”

石芬一下气，问江嬷嬷：“学规矩要多久呢？”

江嬷嬷面无表情：“快则半个月，慢则三五年。”

石芬“哇”一声叫：“要这么久？”

“在中禁止大呼小叫！”江嬷嬷直视石芬：“还有，说话时嘴巴不宜张那么大，看着不雅相。”

墨玉听得江嬷嬷指正石芬，便额角：“江嬷嬷，你带她下去，安置她跟你住一，坐立起行，全要教导着。”

石芬一下苦了脸，喃喃：“玉姐儿，真要这样严厉么？”

江嬷嬷斥：“墨侍中是有品级的，你一个民女，不能称喊她小名，得喊墨侍中。”

正说话，常公公却来传唤墨玉：“墨侍中，皇上有请！”

墨玉便跟常公公到了养心殿见崔承元。

崔承元见墨玉来了，便指责：“朕忙了半天，你却偷闲去了。”

墨玉没好气：“奏折我早批好了，节下要赏赐大臣的物事，也列好了，你忙些什么了？”

崔承元：“忙着试月饼，想试试哪一种好吃，试了半天，一嘴全是月饼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