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学笔觉得这一声声到不了，完全说进了他的心坎里。

“好好爱自己。”

林学笔蜷缩在浴缸里，浴缸底铺满了白色的珍珠。

他的脑子比不过杜勤明，他的情商比不过聂书杰。他在那个世界拼尽全力地优秀，在这个世界却谁都比他厉害。每一次努力后稍有一点沾沾自喜，就发现不知何时旁的人已经走得更远。

鱼尾被细密的鳞片覆盖，指尖是腻的感，与哺动物完全不同的感觉。他不讨厌。

“这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强者，也没有所谓的弱者。我们都在成为自己的路上，有些人走对了路，有些人走错了路。但不要因为一时的停滞，就把自己这辈子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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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个人都变得看似强大，实际内心千疮百孔。”

不再犹豫，张誉元将水中的林学笔抱起。

“到不了。”

“接受自己。”

*

虽然人不在，但张誉元每天都会看林学笔的优化进度。林学笔不在基因优化里兽化，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把看向别人的目光收回来，好好看看自己。”

难怪别人说鲛人

林学笔曾觉得自己还不错，却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漉漉的发让发显得有些卷，粘在额上，显得白的脸更加好看。

“到不了。”

仿佛边每一个人都在进步，只有自己在原地打转，久久没有前进一步。

“联不该有失控者。”

林学笔的心忽然就放下了。泪水从眼角出，化为一颗颗洁白的珍珠落入水中。

他竟然从这全联最强的男人眼里，看到了温柔。

“我们从小就被要求变强。武力，智力，机甲，任何能让战争胜利的东西，我们都拼尽全力地去冲。”

张誉元回到家时，看到的却是一条人鱼。

张誉元右手握拳，放在心脏，郑重地摆了一个军礼。

说到这一句，所有人开始意识到张元帅真正想要表达的内容。

“我们被教授如何生存，如何消灭虫族，却没被教过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无法被取代的位置。”

“与世界和解吧。”张誉元这般说。

林学笔的双.已经完全凝合，长出了尾鳍。但时间尚短，这条尾巴非常瘦，还有一条并不美观的凹线。待双.完全合，这条凹线就会消失，成为真正的人鱼。

林学笔抬起，与屏幕里的男人对视。

“只要还活着，就有成为自己的可能。”

“你就是到不了。”

缓缓落入水里，直至整个人被水淹没。

全场起立，右手握拳放于心脏，眼里皆有了对于自己人生的考虑。

和从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对比。”

“总有人长得比自己优秀一些，总有人比自己强大一些，甚至对方弱可欺，却拥有一个不相的优秀对象。”

“爱自己，每一个都是最完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