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觉得楼清回来他们帮忙纯属应该，二是过去他们对楼清有过刁难，此时深怀愧疚，怎能因小小帮忙就让楼清请客？

“你不是回故乡？”楼清疑惑。

等谢了楼清的好意，众人便各自回家，楼清强留不得，送走他们后，折回后院。

刚走了一步的老仆停下脚步：“先生还有事？”

“这么早？”楼清端着铜盆，在廊下站着。

老仆看着他们：“有你们的帮助，学院应该很快就能清扫干净。”

老仆看着走到他面前的楼清：“我还想抱怨抱怨先生，即便是关闭书院，也不该遣走老仆才对。”

老仆赶紧：“先生误会，我跟长风山寨并无关系。”他跟长风山寨没有关系，跟梁思凡却有关系，不过这话不能说。

楼清想请他们留下吃饭，众人纷纷推辞。

楼清注意到他一闪即逝的情绪变化，知自己挑起他的伤心，为此十分愧疚：“是我思虑不周。”

众人被一句话引回心神，都觉得过去的事已过去，未来最重要。

老仆叹口气，被皱纹包裹的眼睛出悲伤，只是一瞬，又消失不见：“我早已把你当自己的孩子，你在这，我能走去哪？”

的确很快清扫干净，大家都是成年人，行动力大，不过一个半时辰，便将前院后院都打扫透彻。

正直酷暑，一番劳动下来，众人汗浃背。

老仆：“那我些开胃的。”

老仆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这些话就不用再说了，日后老仆就赖在书院，哪都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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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老仆已将柜子里的被褥都拿到院中暴晒，见到楼清从廊中走来，喊了他一声：“先生想吃什么？”

老仆是在五年前忽然来到他边的，当时他缺个人照顾，老仆缺份差事，他见老仆和蔼可亲，便留下老仆，相五年多，两人早已像亲人一般，当时关闭书院时，他给了银两老仆，是想他日后不用再辛苦，有钱养老，也可回家团聚，说来，他还不知老仆的家人在哪。

楼清羞赧：“抱歉，是我误会了。”可能真是他太草木皆兵了。

楼清蹙眉：“老仆你和长风山寨...？”

楼清走到院中：“天气酷热，倒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众人见他们情同父子，更是觉得楼清仁义，老仆不过是个仆人，他却能如此对待，一时间，大家想起过去发生的事，又是懊恼又是后悔。

季长风不说话，将铜盆拿回房间，才又走到他边：“你当我在服侍谁？”

”楼清的声音很是雀跃。

季长风来的时间有点凑巧，楼清午觉刚醒，才刚端着洗脸水从屋内走出来，季长风就到了。

季长风直直走来，二话不说，从楼清手里接过铜盆，走到院子，将洗脸水倒在花圃里，楼清看着他动作自若的背影，说：“寨主怎起服侍人的活了？”

“真是受若惊。”楼清忍不住扬起。

楼清点点，同意了，可过了会又忽然喊：“老仆。”

楼清会有此想实属正常，毕竟季长风太‘出其不意’了。

“忘了问你，你先前住在哪？”又为何不去长风山寨找他？

老仆：“住在邱公子家，你们回山时，季寨主曾说过你会回来，让我在邱公子家等候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