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姜栈拒绝，“别吵醒他。”

月华偏着像是在思考，轻轻地碰到姜栈的手掌，握住又缓缓放开，找了个舒坦的位置，终于肯安静下来。

一副“他有心事，快关心关心他”的样子，等着小女开口问他，可小女哪敢啊，连桌上的荔枝不敢提，别说是皇上的行踪。

这样的人，叫姜栈发不起火来，柔声，“那你还不乖一点，明日早些起来。”

按住不安分的人，姜栈低声警告，“安分点，若是遭人发现，我们可都得受罚。”

“还画不画了？”姜栈半威胁。

次有人陪着睡，月华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朵朵绚丽的花火，在姜栈怀里来回翻腾，嘴里时不时发出糊的叹息声。

规规矩矩的月华安静地坐着，竟徒生出一丝“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的忧郁，看不到辞修的人，正牵挂肚。

入夏有些时日，合衣而眠，怀里还揣着个跟火炉似得小东西，姜栈靠在榻上，热的像是要烧起来，奈何没人伺候宽衣，只能先将人哄睡着。

元公公大着胆子朝珠帘后瞧了一眼，榻上是睡得正香的月华，滔天的胆子，才敢这般放肆，“才这就唤人来伺候皇上沐浴。”

“哎…”平时古灵怪的人，忧心忡忡的唉声叹气，一连偷看了小女好几次，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下去。

宽衣后，元公公识相的退了出去，恩正盛，这月华公子怕是有这恃而骄的本事。

自己的反复暗示小女都视而不见，月华有些坐不住，“姐姐…”

苦大仇深的样子，逗笑了严肃的帝王，“嗯？”

第4章

“皇上…”

装作怪的得有人看才

月华睡相极差，姜栈下床的功夫，快要在榻上翻了个遍，姜栈刚刚躺下，人就寻着火力又缠了上来。

一个寒颤，苦恼，“你不该来的。”

这声“姐姐跟”命符一般，小女一个寒颤，赶在他前面打断，“公子，婢给您换一杯茶吧。”

姜栈哑然失笑，“没规矩的小蹄子。”手臂收拢，让人半趴在他的口。

姜栈嘴角抽搐，合着这小东西把他当…当真让他哭笑不得，大逆不，死一万次都不足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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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要当皇上是画师，夜里偷偷来，她们才的还得装聋作哑，光是伺候人的本事，怕是在这里难以再生存下去。

第二日，月华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旁的位置渐凉，不见辞修的影，只有小女在候着，心里跟海浪的似得颠簸，不敢问辞修的人去哪了，只能恹恹的让小女伺候。

“你们事的公公若是看不到你，你会受罚吗？”这后内，除了各房太监，只有皇上能出入。

眼看着折腾累的小猴子睡沉，姜栈将人轻放回榻上，蹑手蹑脚的朝门口走去，房门吱呀一开打，守在门口的元公公险些到地上。

心里暗暗哀嚎，皇上何时才能到，她快要演不下去了。

小女也是心里苦，先前皇上冷落南苑时，月华这位小祖宗就难伺候，如今受了恩，更是金贵的不行，怕渴了，怕饿了，怕磕了，怕碰了。

姜栈低声，“宽衣。”

“画！”月华仰着脖子去瞧他，眉梢眼角是弯弯的弧度，可掬的笑容甜的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