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涟办事很靠谱，加上这事也没有多么困难，第二天姚屿便收到他的传话，提前住进宿舍可以，需要一个家长签字。

背上的人呼很轻，心透过衣服传了过来，回答没有停顿：“嗯。”

“你呢？方婧涵什么时候回来？”

“嗯。”

“不是好消息我们别联系了。”

专门用来讲试卷的两天到了，各科的寒假作业陆续发完，爱抢作业的同学趁上课时瞄了几眼装订好的册子，很快发现这作业和当年的暑假作业同款风味，从到尾没几个学过的知识点。

“看你的消息值不值。”

“你学籍在本市，家里就没在甫阳留个住的地方？”吴涟诧异，“怎么说这座城近两年也发展的不错，不至于逃命似的卖了个空吧？”

寒假有一年到最重要的节日，大多数人不缺这点与学校同在的时间，宿舍二楼开放的房间很少，高一更是只有一间。

也许就是传说中，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

“这段时间你住哪？住你那儿么。”姚屿故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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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常姚屿只要想到要和楚晴面对面就会不由自主生出一丝退缩，但这一次，兴许是半年没见的日子太久，他觉得没以往那么压抑了。

走读生在最后一节课下课后一个接一个离开了学校，住宿生有行李要收拾，比他们稍晚一些，等到月上树梢的时点，宿舍楼陷入了一场跨越年关的沉静。

吴涟：“……臭小子，这么多竞赛老师，也就我能忍你了，你想着点珍惜！”

吴涟喝了口茶：“住宿？住宿生可以回家的，寒假的课没有平时这么早，下午也四点多就放了，甫阳就这么大，最远距离不超过两小时，住哪来回的时间都够，怎么？”

他正在谈一场最大胆的恋爱，这让他比任何时候都勇敢。

班寒假提前上课，住宿的人怎么办？”

易羿从背后搂着姚屿的肩膀，听他低声说：“明天十点的高铁。”

吴涟：“……”

分数条下来的时候，七班的人都有点麻木。

这一次他们淡定多了，漫漫长假，火没烧到眉前谁也不急。

姚屿眼一，背手拽住易羿的领子回过，狠狠冲他的嘴咬了上去。

九门课，六个第一，三门满分，还有和第二名望尘莫及的分数差，这成绩传到伍万群耳朵里，不得不怀疑姚家是失了智，才不肯让这么好的孩子往更高的地方爬。

就是家长签字……罢了，回家再说吧。

“我爸妈的事我不清楚，”姚屿有点悻悻地回了一句，很快把那点不爽撇开，转回正题：“所以可以申请提前住宿？”

想当初，班里还有几个人对姚屿持怀疑态度，认为他可能是留级才沦落到跟比自己小两岁的人同级，然而经过一学期的打击与洗礼，他们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人可能是专程来克他们的。

“我家在外省。”

这倒少了姚屿故意挑三拣四的麻烦。

夜黑漆漆的，盖住了两个抱在一起的影子。

“不可以也得可以了，”吴涟说，“不然得让你找到理由不来了，我去找伍主任一趟，你等我的消息。”

“她要等年前，跟公司请了假才能回来。”易羿的声音在耳畔，得人耳朵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