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屿干巴巴地说：“我们可以换一换。”

“我妈不打人。”

不就是十八岁吗，谁规定十八岁一定要坐在考场上，像易羿现在不也很好吗。

饭？”

“你这话里带刀的本事跟谁学的，”丁宇抱怨，一指易羿：“他？”

易羿这回很快摁住了碗。

姚屿被“悠哉悠哉”这个词刺到了，撂下筷子：“那不然呢？去参加一模？”

丁宇回了三楼宿舍，姚屿在路过四楼到五楼的转角时偷偷瞄了易羿一眼，见他没什么神的样子，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看他。

易羿对他的控诉无动于衷。

丁宇：“啊？？”

丁宇吃得急，又被易羿的反应噎到，当即捶顿足，一副要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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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换个碗喝。”易羿说。

姚屿连把丁宇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

“他看考场，”易羿把话接了过去，“他也高三。”

丁宇一被提醒，立想起来：“我刚刚碰到孙琰了，他是来找你的？你是不是见过他了？”

丁宇叹口气：“你这人就是别扭，今天没看到孙琰我还想不起来，小时候，他跟你说话比我说话好使多了，你现在承不承认，你以前就是眼光不好？要是你从小跟我混，至于被他跑到学校里蹬鼻子上脸？”

丁宇恍惚着说：“别说他了，刚开始看到你俩在这悠然自得的吃饭，我连我自己是个考生都差点忘了，你说你们怎么这么不正常呢？明明大家都是同年。”

易羿拿纸巾了下手，问：“什么事？”

“见过没见过，你倒是说话呀，”丁宇急急地一口吞掉桌上他们俩吃了半天没吃完的蒸饺，口齿不清地说：“看他那气急败坏样，估计你们见过了吧，你跟他说什么了？把他气成那样？”

易羿闻言丢过去一个古怪的表情，表情里写：他说话不好听还能活到现在？

“算了算了，我连我妈都对付不来，遇到你妈只有躺平任打的份。”

姚屿有点听不下去了，开口说：“他是来看考场的。”

“他？”姚屿跟易羿对视一眼，“他可能会直接上刀。”

“……”

“没什么，”易羿说，“就见了几分钟。”

丁宇：“？？？”

丁宇：“？？？”你是要噎死我么。

“你们见面说什么了？急死我了，”丁宇一拍桌子，“他要是说话不好听，我立去收拾他！”

姚屿愣了一愣，据易羿冷下去的脸猜到了“孙琰”是谁，随即想起既然孙琰跟易羿上同一所小学，那么丁宇自然认识他。

“杀人不见血更恐怖。”

丁宇拖着调子“啊”了一声，一拍脑门：“我还真忘了，对，当年他在我们隔班，总嘲笑你生日日期来着。”

来时还能在易羿上看到的些许不自然被丁宇的话驱散了个干净，他的冷漠和淡然对丁宇来说再熟悉不过，而对此时的姚同学来说就是另一种验了，如果不是丁宇什么都不知，姚屿真的很想把他按在地上打一顿。

等他喝完汤把咙里的食物咽下去，愤怒：“这碗是金碗么不能喝？？？你有洁癖我喝完你别碰了不就行？？？”

丁宇：“？？？”

他摸到汤碗的边缘就要往嘴里灌：“咦今天居然是番茄汤？我喝了一礼拜紫菜都没等到换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