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圣人之尊，早已跳脱轮回之外，是根本无法转世往生的！

…嫣儿死了，死在那把剑下。”

        可这种理智没有存在多久。

        但随着回头看清慕容凝儿的脸。

        “不！嫣儿，嫣儿没死！”

        鲜血淋漓。

        井口之上，江宁蹙紧眉头。

        “等等！”

        他修有冥宗法，早就看穿过慕容凝儿前世之身。

        “她是我带进来的！”

        这道魂魄再度怔愣。

        还有，远古那些将他封印在这里的人，不道德啊，居然骗他，会把他的情人给他送回来？

        江宁吓得浑身都软了一下。

        但幸好，爆出鲜血的不是慕容凝儿。

        他觉着自己或许捋清了这尊圣人为何会疯。

        白发魂魄叹息一声，忽然朝着慕容凝儿伸手，无形圣力直接将慕容凝儿撕扯过去，一掌按在了慕容凝儿头颅之上。

        “神域没有灭亡！万道宫没有消亡！我还活着，我既然活着，嫣儿又怎会陨落？”

        “我做到了承诺的一切，你一定是嫣儿的转世，一定是！”

        下方，白发魂魄始终站在那里，一双老眼当中，时而浑浊不清，时而悲哀清明。

        江宁匆忙朝着白发魂魄叫喊。

        井中的九道锁链，其中锁禁他右臂的那条，骤然收紧。

        他似乎在天人交战，一方面不愿意相信宗门爱人全都陨落，神域不存，世上只余自己一人。一方面又不得不接受现实，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的嫣儿回不来了，他被封印镇压在这里，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她不是嫣儿，而你，你也已经死了！”

        “她不是我的嫣儿……”

        “我也没死！”

        白发魂魄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眼前虚无，明明是一道魂魄，可眼中却有泪珠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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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惩罚擅闯之人，也该是罚我！”

        而是就在白发魂魄要痛下杀手的一刻。

        江宁叹了口气，无奈望着白发魂魄。

        “他们说过的，只要我在这里等着，他们就把你给我送回来！”

        “死了，都死了……神域没了，万道宫没了，天下只余我，孑然一人……”

        “就算她不是你的嫣儿，你忍心下手杀她么？”

        原来是因情所困？接受不了宗门和情人，以及整个神域全部刹那间死灭？

        白发魂魄回头看向慕容凝儿。

        却也只是犹豫片刻，下一刻，噗的一声。

        片刻之后，他口中便清冷的说出一句：“不可能！”

        “她真不是你的嫣儿！”

        江宁可对这场景太熟悉了，他自己就是这么弄死那双鬼娃子的！

        下方正要灭杀慕容凝儿的白发魂魄，倒也闻言犹豫了片刻。

        白发魂魄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浑浊的双眼似乎恢复了一些清明，身上混乱的圣意也逐渐恢复秩序，整个人圣光内敛，似乎卸去了疯癫。

        索性显化一身冥宗太祖袍，以冥宗焚音，重申圣人无轮回之规则。

        此女百世为人，无论转世多少次，都从未沾染过圣意。

        思来想去，江宁朝着井下的白发魂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