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着墙聊了会儿，杨昌远搬了两个椅子过来。

往上看去。

她又变回一开始的样子，除了姿势变化，脸上的表情都是呆木的。

守门的人换了一岗，新换上的人他也不认识。

“有蚊子。”另一位小护士拍了拍手臂，把手心的血点展示给她看，“这季节蚊虫也太多了吧，电梯里都有。”

过了。”

杨昌远让他站在后面，先是推开房门往里看了一眼，周海逸站在后面侧往里看，病房里没开灯，窗的窗帘也没拉上，银白的月光像是一层白纱笼罩在床铺上，上面隆起了条凹凸的弧度。

“我说真的，你要不要去看看。”杨昌远劝，“哪有人走着走着就睡着了。”

提到‘他’就会发狂，周海逸思考着如何避开这个‘他’来询问，余光扫到她眨了下眼，眼球动了一下。

她侧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门口。

周海逸脑中忽地闪过那团扭曲盘错的‘虫毯’。

“你好啊。”杨昌远轻声和她打招呼，“现在难不难受？”

杨昌远：“你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在想那个梦？”

看到蛾子的瞬间，周海逸立拍打肩膀，抓住了它。

“你先眯会儿，我看你之前

可它却并不是蝴蝶，而是一只白色的蛾子。

这个点医护专用梯里还有人，两个小护士见他们进来，抬看来他们一眼就低下，小声的聊着天。

杨昌远叹口气，走进病房，侧过落后几步，在他进来后关上了门。

“你干什么啊？吓我一。”小护士抱怨。

——啪

杨昌远：“怎么了？”

眼看是问不出什么，两人出了病房。

那个‘梦’弄得周海逸有些焦躁。

两个护士说说笑笑的出了电梯门。

黑虫的背裂开了一细口，两片白色的翅膀从中挤了出来，皱巴巴的翅膀逐渐展平，煽动着缓缓展开。

周海逸点。

周海逸攥紧了手掌，又张开了手，五指之间，空空如也。

周海逸也不知该怎么说，所幸电梯很快到了五楼。

“没事。”周海逸靠在墙上，“今晚我留下来守夜吧，反正我回去也没事。”

他转过，金晓蓉侧躺在床上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他迅速捕捉她的视线，随着她看向的方向扭，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就像是蝴蝶破茧。

杨昌远：“还不是涛哥惯得你。”

周海逸蹲下，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无害，“你认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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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黑虫的一端仰了起来，扭动着对准他的反向，细长的膨胀起来。

周海逸今天穿得是一件白色的短袖，肩膀上黑色的条状物十分显眼，那似乎是一条虫子，蠕动着在他肩膀上扭动。

听到这个声音，周海逸就感觉脑中的一一。

她没有动，也不知是不是下午镇定剂打多了。

“没加班工资。”杨昌远提醒，“你说你，怎么老喜欢给自己找事。”

“我就这样。”周海逸在上摸了摸，摸了个空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正在戒烟，“和我工作这么久，还不了解我？”

“你今天怎么了，奇奇怪怪的。”杨昌远抱怨。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