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可惜的，是当时【明目】或者说神秘菜谱的级别还不够高，无法窥探到魂魄中的记忆。

        自从知道张兴祖有个亲戚在京城做御医，秦少游就在猜测，老张头会不会就是那个御医？

        不杀他，哪来的好菜吃？真要让黑莲教的人得手，那自己岂不是什么都捞不到？

        这些都是黑莲教的人，在老张头和张小妮‘失踪’后，查到的情况。

        他在绵远县城的这几年，一直表现的目不识丁，就连给还在陕州那边的亲人去信，也是请的雍吏代笔。

        “这么说来，我当初杀李阿难，还是杀错了？”

        秦少游听到这里，再度皱眉。

        还是内廷里面的某个公公？

        正想着，雍吏又讲起了沿河搜寻老张头和张小妮一事。

        但是现在听了雍吏的话，他对这个猜测有了些动摇。

        御医虽然也是读书人，但他们更擅长医经医术，可老张头教导张小妮的，却是为政治国那一套。

        与秦少游调查到的大差不差，只是多了几处细节上的内容。

        全都是经史子集一类的名著，上面还写有评语，多是与为政、治国有关，不仅文字写的极佳，见解也颇为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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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他就能从李阿难的魂魄记忆中，看出黑莲教的意图，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靠着多方搜集线索，来猜测推断。

        当然，也有可能是到了李阿难的级别，已经能够压制、甚至是解除他体内的诅咒了。

        如果能够做到内廷十二监的管事，更是学识斐然之辈，不比进士差。

        对于黑莲教的邪佛来说，只有身死魂消的李阿难，才是一个能够真正保守秘密的李阿难。

        这可不是御医所擅长的那一套！

        比如老张头自称是从陕州过来的农户，世代务农，到了绵远县后，因为没有田地，不得不改行卖炊饼。

        尤其是在京城的镇妖司总部里，还有一座非常恐怖的监狱，凡是被关进了这个监狱里的人，不管是邪教仙佛，还是妖王鬼尊，最终都会被撬开嘴巴。

        可是当他和张小妮离奇‘失踪’后，黑莲教派去的人，却在他们住过的房子里面，搜出了不少书籍。

        “应该是没有找到的。”

        秦少游有些错愕。

        秦少游暂时终止了对老张头无鸡之谈的猜测，问道：“你们有找到吗？”

部后，还能保守秘密吗？

        不过很快，他又摇头打消了这个想法。

        那么，老张头是朝廷里面的某位大官？

        很显然，老张头不仅识字，还颇有学识，并且一直在偷偷地教导张小妮。

        据秦少游所知，大夏朝的太监也是需要读书的，甚至老师还是朝中的大儒或者重臣。

        不过从这一点看，黑莲教应该是没有在李阿难的身上下诅咒的。

        紧接着，雍吏又交待了一些他对老张头和张小妮的了解。

        “何以见得？”

        “因为就在你们来绵远县的前几天，我们收到了一个新指令，让组织人手，往灌口县的方向去搜寻老张头和张小妮。”

        “如果黑莲教真是奔着杀人灭口来的，就算我不杀李阿难，他也会被当时来袭的黑莲教妖人干掉。毕竟他们不是来救人，而是杀人。我们只会防备他们救走李阿难，却不会防备他们对李阿难下杀手。”

        秦少游并不后悔杀了李阿难。

        雍吏在喘了两口气后，讲出了一个让秦少游精神一振的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