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的是：“红伞伞，白杆杆，吃完和娘躺板板。躺板板睡棺棺，里面有个笔杆杆，天天蘸墨痛惨惨……”

        “是。”

        朱秀才笑了两声，有些肉痛的说：“沈彬的画，技法确实不错，就是卖的太贵。”

        不知道是不是升入了七品炼意境的缘故，秦少游这次听见的童谣内容，比之前要多。

        秦少游安慰道：“没事，回去后，我找百户大人帮你报销。”

        结果沈彬还未开口，旁边几个买了画的人，居然帮着他反驳：“还嫌贵呢？这画技、这画意，卖这个价，已经很便宜了，就算卖的再贵一些，也是值得的。”

        闻得沈彬此话，他抬头瞥了一眼，不屑的嘀咕了一句：“能得什么善报？还能给我送一个老婆不成？”

        甚至再一想，捐钱做善事还能得到一幅佳作，简直是血赚呀。

        朱秀才打开画卷看了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合上画卷，他回到了秦少游的身边，冲着一群力士挤眉弄眼，邀功的说：“我特地让人选了一幅仕女游春图。”

        众人低声领命。

        可惜几个力士表情茫然，明显不解他意。

        朱秀才不得不补充一句：“这幅画里，女人最多！”

        “哦，哦哦。”

        朱秀才顿时眉开眼笑：“谢谢大人。”

        还有人质疑价格，问能不能便宜些。

        于是不少之前还在犹豫的人，都纷纷掏钱，选买画作。

        朱秀才和力士们瞥了他一眼，没有吭声，只是在心里面回了一句：说不定真有……就是会很凉。

        沈彬在这个时候也开了口，他的声音十分干涩沙哑：“几位仁兄说的没错，大家买这些画，就是在做善事。而做善事，必将得到善报。”

        朱秀才则招来眼线，让他们去打听那几个买画人的情况。

        “老徐，你们辛苦点，继续盯梢沈彬。秀才，找人帮忙查查那几个帮着沈彬说话的人。其余的人，都别急着回镇妖司了，跟我去沈彬的家里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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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力士混入人群，继续盯梢。

        秦少游在这个时候，做出安排：

        帮着朱秀才买了一幅画的闲汉，正蹲在路边数着自己得到的几枚报酬。

        还有人说：“沈彬卖画得到的钱，可是要捐到庙里，为枉死之人祈福的。所以你给的，并不是买画钱，而是做善事的钱。这画，是你做善事得到的馈赠。”

        秦少游牵着马，正要与众人一起往城西去，耳畔忽然再次响起了那首古怪的童谣。

        朱秀才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秦少游的意思，点头应是。

找一个普通人去帮你买画。”

        认为沈彬画贵的，不止是朱秀才一人。

        他去到路边，找了一个闲汉，附耳吩咐了几句，又摸了一笔钱给对方。

        听了他们的话，还真有不少人觉得，这些画，确实不算贵了。

        在围观沈彬的人里，有不少人，都是因为画作售价太贵，犹豫不决。

        闲汉得了钱，很快挤进人群，没用多少时间，就拿了一幅画出来。

        力士们这才恍然大悟，都心照不宣的嘿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