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闭上眼，贪婪地呼着属于苏染的气息。

        「行，听你的。」苏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凑近白鹭：「那如果不喝酒，我睡不着怎么办？你负责哄我？」

        「香薰不够。」苏染走到客厅那张巨大的羊地毯上躺下，真丝裙摆散开，像一朵盛开的红玫瑰。她拍了拍边的位置，语气慵懒而霸：「我要抱枕。活的那种。」

        原来，被人需要的味，是甜的。

        这小孩，明明是关心她没吃饭，非要别扭地说是为了「味好闻」。

        这是两个孤独的灵魂，在寒夜里的互相取。

        「你……吃饭。」白鹭憋了半天，憋出这两个字。

        这一次，比昨晚更清醒，也更亲密。

        她喝了一口，顺着食入胃，那种长年累月伴随她的、因节食和酗酒带来的饥饿黑，似乎真的被这一碗粥填补了一点点。

        「谢了，小白鹭。」苏染看着她，眼底多了一丝真实的温度。

        「行，为了让你闻着舒服。」苏染打开盖子，糯的南瓜小米粥香气扑面而来。

        苏染愣了一下。

        「多抱几次就习惯了。」苏染轻笑一声，把搭在了白鹭的腰上，将两人贴得更紧：「你知吗？小朋友，你是这几年来，第一个……给我买粥，还敢我不准喝酒的人。」

        「我带了香薰。」白鹭立刻去翻包。

        这只胆小的兔子，居然敢她了？

        「我看你昨天……上有胃酸的味，很苦。」白鹭眼神飘忽，不敢看苏染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我不喜欢苦味。这粥养胃，你喝了，上的味会甜一点。」

si  m  i  s  h  u  wu.  c  o  m

        白鹭深一口气，像是奔赴战场一样，僵地走过去，在苏染边躺下。

        「别喝了。」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按住了她的手腕。

        「放松点。」苏染的手指在白鹭僵的背上轻轻划过，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你抖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我不习惯。」白鹭结结巴巴地说。

        吃完粥，苏染又开始习惯地去拿酒柜上的红酒。

        刚一躺下，苏染就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

        白鹭试探地伸出手，穿过苏染的长发，犹豫了许久，轻轻地、小心翼翼地环住了她纤细的腰。

        白鹭浑紧绷，大气都不敢出。苏染的呼洒在她的脖子上，激起一阵阵细密的鸡疙瘩。那香味郁得让她晕目眩。

        但看着白鹭那双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苏染鬼使神差地松开了酒瓶。

        白鹭皱着眉，语气认真：「刚喝完粥喝酒，胃会坏的。而且……酒味会盖住你本的香味，我不喜欢。」

        白鹭的心脏猛地漏了一拍，一种从未有过的、酸涩又柔的情绪涌上心。

        「这是什么？」苏染走过来，上那好闻的味更了。

        苏染动作一顿，转过看着白鹭。

        白鹭脸一红，换了鞋，像个乖巧的小学生一样走进客厅，把保温盒放在桌上。

        苏染的很，温偏高。她将脸埋进白鹭的颈窝，深深了一口气，然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你上好凉……像夏天里的薄荷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