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学会保密了。”舒岑伸手,用指尖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舒岑,”舒瑶又开口,声音很轻,“你说如果我们的事,被别人知
了,会怎么样?”
愿她此生,少些坎坷,多些顺遂。
“为什么?”舒瑶有些不解,“来都来了。”
舒瑶则背过
,躲到一边,认认真真地写了好久。写完后,她小心地
她甚至偷偷想,佛祖
察一切,会不会觉得她贪心又可耻?
舒岑抬手,
掉她眼角的
意,“没关系,天塌下来,有我
着。”
他移开视线,
结
动:“傻瓜。”
“哥,我已经长大啦。别老是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别老是给自己太重的负担,然后总是忘了自己明明只比我早出生了十分钟而已。”
舒瑶的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裙摆。
舒岑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淡:“求神拜佛要是有用,这世上哪来那么多不如意。”
“没有。”舒岑答得干脆。
可指尖传来的细腻
感,和她瞬间有些发
的脸颊,却让这动作沾染了别样的意味。
最终,他只是在绸带上写了简单的两个字:“顺遂。”
“怕了?”舒岑转过
,看着她。
至于这顺遂里是否包括他,他已经不敢奢求。
“你许了什么?”他偏
看向她。
舒瑶心
漏了一拍,垂下眼睫,小声嘀咕:“本来就是嘛…”
舒瑶的脸微微红了红,眼神有些躲闪:“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舒岑沉默了片刻。
他的语气平静,甚至没有太大的起伏。
快到山
时,有一棵巨大的许愿树,枝干遒劲,上面系满了红色的许愿带,在风中飘飘扬扬,像无数
动的心脏。
“哥,我们也写一个挂上去吧!”她兴致
地递给他一条,又找来笔。
祈求妹妹一生平安喜乐,哪怕将来离开他?
气氛安静下来,只有风
过树叶的沙沙声和池中细微的水声。
其实,她许了很多愿。
舒瑶趴在栏杆上,把手里的面包屑一点点扔进池子里,看鱼儿争相抢食,嘴角漾开浅浅的笑意。
“那就当个傻瓜呗。”舒瑶忽然站起
,走到他面前,抬
看着他,眼里有泪光浮动。
那一刻,舒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酸胀得发疼。
他写不出口。
许最后一个愿望的时候,她跪在佛前时,心
得飞快,带着
重的罪孽感,却又无比虔诚。
片放生池,池水碧绿,几尾锦鲤悠然游弋。
他看向放生池里无忧无虑的锦鲤,缓缓
:“会怎么样?无非是千夫所指,众叛亲离。爸妈会疯,亲戚朋友会拿我们当怪物看,认识我们的人会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们乱
,恶心,变态。”
“嗯。”她重重点
,把眼泪憋回去,重新
出一个笑容,尽
有些勉强,“我们再去上面看看吧,听说山
可以看见整个鹭岛的海岸线。”
阳光透过树叶
隙洒下来,在他脚边投下晃动光斑。
“谁让我是你哥呢。”
只不过,光是想想,他的心就皱缩成一团。
树下有人在售卖许愿带和木牌。舒瑶立刻被
引了,跑过去挑了两条最鲜艳的红色绸带。
明明是很轻的一句话,可舒瑶知
这话里的沉重,也知
前路的荆棘密布,可只要他说有他
着,她就敢闭着眼往前走。
他们继续往上走。越往上,石阶越陡,视野却越发开阔。
人会把一些想要实现的东西,当下实现不了,就寄托在神佛
上,于是诞生了信仰。
可人嘛,总要自私一点。她和哥哥都只是芸芸众生里那微不足
的一份子,有七情六
,有思想和情感。
舒岑靠在廊
上,目光落在她
上,又移向远
苍翠的山峦和更远
若隐若现的海平面。
“哥,”舒瑶忽然转过
,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你刚才许愿了吗?”
舒岑不太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但还是接了过来。他握着笔,看着空白的绸带,一时不知该写什么。
祈求神明保佑这段悖德的恋情吗?
舒瑶迎上他的目光,摇摇
,又点点
,声音发涩:“怕…但更怕和你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