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

        “真...真的吗！？”

        他傻傻地愣在那里，等反应过来，上前一步蹲在她前，轻轻抓过她的手腕，问：“我可以亲吻你的手背吗？”

        罗莎莉笑得肩膀都在抖，她捂着脸，笑了好半天才一本正经地点，“好啊。”

        “我也是。”

        “哇...好美...”

        半天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安德鲁的脑袋又重新低了下去。

        “好，我送你回家。”

        她抿了下，紧紧跟在安德鲁边。

        安德鲁站在她的对面，局促又紧张地住上衣的一角，他低着，卷曲的红色发垂下来，隐隐约约地挡住了他通红的脸颊和耳朵。

        “噗―”

        “胆子真大。”

        啪―

        她的动作停在那里，后颈微微绷紧，扭望向黑暗中灌木丛的另一边。

        “罗莎莉，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和你坦白。”

        “昨天我发现了一个很漂亮的地方，等到了那里，我相信你也会喜欢的。”

        她就像被暗中伺机而动的捕猎者盯上，强烈的不适感从背脊缓慢攀上她的后颈。

        和他在一起，她总会很开心。

        “我...我...”

        她所在二十一世纪到都是钢水泥筑成的钢铁森林，这些本属于大自然的小灵也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遥远的十九世纪初的欧洲再次看到这些可爱的生物。

        安德鲁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用力闭上眼睛，为自己加油鼓励般高了音量，“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你愿意成为我的另一半吗！？”

        “...没，没什么。”

        安德鲁神情呆滞地摸着刚才被她亲过的地方，即便在朦胧的月色下，罗莎莉也能看见他彻底红透的脸。

        她紧紧抓住安德鲁的手，穿过灌木丛，罗莎莉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影子。

        罗莎莉要去抱他，将要抬起胳膊，一种近乎本能的警觉出现得不合时宜。

        “我...可以亲你吗？”

        罗莎莉没有回答他，就在他要为自己的鲁莽歉时，少女柔的发丝拂过他的手，同时，他闻到了一好闻的香气。

        “坦白什么？”

        罗莎莉也是喜欢安德鲁的，他是个很好的人，虽然家境贫穷，但他知足上进，对待父母亲人也很有耐心，未来作为丈夫的话，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与安德鲁在一起事罗莎莉并没有告诉父母，埃蒙德与乔安娜看不起他的家庭，觉得他们贫穷且无知，而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他们比较勤劳。

        被窥视的感觉让她莫名烦躁与害怕，她轻轻扯了下安德鲁的衣服，说：“我想回家了，安德鲁。”

        “安德鲁，你以后可不能欺负我。”

        果真像极了狗狗。

        “我好喜欢你，罗莎莉。”

        少年吻在她的手背，姿态虔诚。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罗莎莉抬望着他。

        少女柔的贴上他的角，她吻得很轻，也很快离开。

        “嗯？怎么了？”

        他郑重又认真的表情逗得罗莎莉忘记了刚才在维奥莱特庄园所遭遇的事。

        “我不会的！我向上帝发誓！”

        “罗莎莉。”

        安德鲁时不时回，与她对视后又会害羞地转回去。

        罗莎莉笑着点。

        他听话地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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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莎莉问。

        安德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在富裕的帕尔维斯家族面前，安德鲁一家的勤劳算不上是什么优点，所以，罗莎莉将这件事瞒得严严实实。

        “很久没有看见过萤火虫了。”

        罗莎莉最喜欢的就是他的这一点，单纯、善良，他的喜怒哀乐也从来不会刻意隐藏，都是直白而热烈的。

        他说完，罗莎莉愣愣地看着他。

        安德鲁用力抱紧她，耳朵红得要滴血。

        安德鲁端来一杯热茶，贴地询问。

        她小声地惊呼，恰巧一阵夜风过低矮的灌木丛，无数萤火虫从黑暗中飞向夜空，如同细碎的星屑。

        安德鲁小心抓住一只，摊开掌心，萤火虫的光在她的瞳仁里漾开温柔的光晕。

怎么了？”

        她摇摇，巴他，还真是阴魂不散。

        不知走了多久，二人穿过低矮的灌木与拥挤的冷杉树，视野忽而变得开阔。

        他眼中蕴着期待，通红的耳朵又在无声中暴了他的紧张。

        她捞起沙发椅上的披肩，像莎士比亚笔下的朱丽叶那样，悄悄溜出了家，在黑暗中抓紧少年温热的手，和他隐秘地相爱。

        小石子砸在窗上，罗莎莉惊喜地推开窗，看到花园里的安德鲁，他正站在那里冲她挥手。

        眼前是一片湖泊，平静的湖面倒映着月光与周围冷杉树起伏的树冠倒影。

        “闭上眼睛，安德鲁。”

        难真的只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