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微微皱起，一副疲力尽的样子，嘴也因为过度呼变得干涩发白，靳斯年刚走近一点就从背后听到她重的呼声。

        应该是那个吻痕带来的连锁反应，弄得她其实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她被晚风得又冷又热，心生烦躁，猫着背拧衣领，抬眼去瞪靳斯年，“说什么怪话呢，全都洒了。”

        凌珊在拧开瓶盖之后默默盯着瓶口，很脱地想起了她和靳斯年接吻时候的感觉，有些难以下口。

        “本来就该你帮我去拿。”

        还没跑完第二圈她就气地停下，手撑着膝盖开始弓着腰大气，直到靳斯年去拍她脑袋才发现他的存在。

        “好嘛，我帮你把书包拿回来？”

        “你这样说得我又不是很担心了。”

        以前两人也没有在意过这种类似于交换口水的行为，凌珊此时这样反而是奇怪起来。

        他拉着凌珊的胳膊陪她在场慢步走，心，“刚刚那样跑了快两大圈，得走一会儿。”

        “怎么突然来跑步，运动会报项目了？”

        “是啊，没有人报长跑，我脑袋一热就报上了，想着应该也能坚持下来的嘛。”

        反正她成绩好。

        凌珊因为成绩一直都很好，几乎一切事情都会被允许，很少遇到所谓“困难”的事情，即使是遇到了她也会毫不犹豫绕走，从来不给自己添堵。

        凌珊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碰了一下，力不对，气味也不对，但思绪混乱的凌珊只能想到靳斯年，于是语气很差地回呛，“书包也要找那么久吗。”

        可能是因为他们对于凌珊临时救火的行为出了过于感动和期待的表情，弄得她也久违地想在学习以外的地方努力一下。

        入秋后天黑得更快了，才刚刚过放学的时间，场的夜灯就亮起来。凌珊找了个角落把书包放好，装作散步走到跑上，十分别扭又刻意地装作伸懒腰一样开始热。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她微微仰，准备以不接瓶口的方式礼貌地进行这个喝水的动作。

        凌珊为了不让梁书月的好心白费，连忙积极回应，转就背着书包一个人悄摸去了场。

        “咳咳咳咳……！”

        “那你也得等我喝完了再问。”

米要五圈，五圈是什么概念！”

        没办法，名单已经被提上去了，说什么也得练练。

        她还在边边说话，断断续续的。靳斯年频频侧过去关心她的状态，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瓶水递过去，“给，小口小口喝。”

        场周围都是正在日常训练的育生，凌珊一个人显得格外突出。她畏手畏脚，有点不太好意思在这群人面前出过于大幅的动作――虽然压没人在关注她。

        她脑子堵得慌，刚刚跑步没来得及散发的热气此时全往上涌，搅得她昏脑胀，明明已经平静下来，甚至场已经开始有些凉意，她却出汗更多了。

        她在靳斯年面前耍起小脾气，一屁坐在场内的草坪上，使唤他去另一边的角落找她堆起来的书包。

        她为了让凌珊放松一点，特地表情夸张，“我以前每次数到二就气了，总觉得数来数去怎么都跑不完。”

        她说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停下跑步之后才开始出汗，脸颊逐渐变得通红、，在场的夜灯下泛出一阵很好看的光泽。

        “哦，其实我就是问一下。”

        凌珊抱着膝盖发呆一样望着场上认真训练的学生们，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觉开始回味起和靳斯年接吻的感觉。

        她猛地回。

        这次的运动会其实她也可以这样，跑不动了就走，走不动了就半退出，反正就是最后一名，什么样的方式都没差。

        靳斯年是凌珊艰难跑完第一圈的时候找到她的。

        是顾行之。

        她因为害怕倒歪，无意识地伸出一点尖去接，手也在不停地抖，刚刚干燥的双此时和她微的肤一样，变得，甚至亮晶晶的。

        “你是在担心间接接吻吗？”

        “什么书包？”

        靳斯年冷不丁出声，吓得凌珊手上突然用劲，本来正在维持微妙平衡的动作突然变了力，瓶内的水了凌珊一下巴，连衣领都打了大半。

        “你……哈……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