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而圆。姜岛泽猛地躲开，不小心撞翻桌上的玻璃杯。水渍在桌面蔓延，游向酒，交在一起，最终稀释，谁也无法分开，回到最初的状态。

        她碰到了。

        像在怜惜。

        那些丑陋的、溃烂的、永远无法愈合的痕迹。

        知这副表面完好无损的之下藏着多少腐烂的分，滋生无数细菌，腐蚀血肉，知那些行为不仅仅是“习惯”。

        是空缺。

        她就这么容易全都看见了，她会出怎样的表情？恐惧？厌恶？还是那种让他更难受的……怜悯？

        “感到痛就要说啊，怎么那么笨！”

        “我都打了！”

        温晚池眉紧锁，立刻从冰箱冷冻层找来冰袋，再包上巾给他敷上。

        那是什么？她是在心疼？竟然对他这种烂人出这种表情？怎么可能啊……

        即使是冰冷的刺痛，他似乎也感受不到。

        他扭过：“我又不是小孩。”

        只有小孩才会哭着喊着跑到父母面前，掉眼泪说自己受伤了，求他们摸，索要安。

        多么委屈，可惜早就没这个资格了。

        再过两年就30岁的男人，装什么呢。

        听到姜岛泽这么说，比小孩还幼稚！她也是被气笑了，“那你要一直忍下去吗？连死了都意识不到！”并上手掐了一把他的胳膊。

        “额呃……”他呼一颤，咬紧嘴。

        稍长的指甲深深嵌进肤，留下两枚发白的印子。不用想，肯定很痛。

        还敢不听话吗？让你装没事！叫你无所谓！她不悦地嘟嘴，在心里报复，不介意再给对方添加新的痕迹，起码要比他自己弄出来的伤口好几百倍。

        “因为…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姜岛泽说得支支吾吾，为老师，吐字都不清晰。可见她下手真的太狠了，势必是冲着令人不适的程度去。

        在他的印象里，温晚池不是一个喜欢动手动脚的人，这与她温温柔柔的格大相径庭。如此强势，是谁把她变成这样的？

        “没有的话，我再掐上去了哦。”

        眼见着她的手即将伸向他的另一只胳膊再来一次时，他只好妥协。

        “好痛，别那么使劲。”姜岛泽真是怕了，急忙抓住那只作祟的手。

        哎呀好意外！他正抓着自己的手腕，又怕过度，然后松开，假装咳嗽。温晚池笑出来，这应该是他们的第一次肢接吧？而且还是他先主动。

        “早点告诉我不就好了？就不用受罪啦！”

        义正言辞，温晚池这句话就像是姜岛泽的错一样，明明她才是那个动手的人。

        他不能自顾自坏掉。

        别再往外渗血了。

        这是她看到那些伤的反应。

        小时候生病打针，一个人坐在输区，上是透明子、调节、瓶子，药水一点一滴掉落进滴壶，针尖刺入肤在静脉血中动，最终分布全，再往上看去是刺眼的白炽灯。

        打完后遇到一个技术不好的护士，在针的时候不慎往自己手背上扎穿了几个。

        妈妈跑过来，低下，心疼地看着她出几滴血珠的手，见她没有因为疼痛哭泣，笑着从包里拿出买来的零食当奖品鼓励她，轻柔抚摸她的发，一口亲在她的脸颊上：“很棒很棒！宝贝之前扎针也没有哭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