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不一定是喜欢，但喜欢一定包占有。她不敢贸然断定施柏属于哪一种，却在反复审视中，察觉自己的心境在变化。

        足足七万块，加上卓熠打拳赚的几万，零零总总凑起来将近十五万，卓蓝算了算之后的开支，留下一小分应急，其余全转给了谢予敖。

        施柏看着她期盼的小眼神，属实没想到她可爱到这种程度，早知就不用绕这么大一圈，直接把琪琪的画标到最高价去，或是更直接点，送她包包首饰银行卡。

        没留什么话，她心里清楚，这笔钱还清，跟谢予敖的关系也就到止为此了。

        毕竟她也看脸，每天跟那张漂亮脸朝夕相对，腻在一起亲亲抱抱，也相互交过好多次，很难很难一点不动心。

震惊的目光回到画上，卓蓝注视那两幅画，一幅抽象派，一幅…勉强算写意派吧。

        琪琪的画最终被包起来，放进美术馆的储藏室，至于售出所得，自然全进到卓蓝的钱包。

        发完立即锁屏放回床，得好像只是随便问问，以那副不在意的样子来掩饰自己期待回复的心情。然而手机震动的一刹那，毫不犹豫就拿起来，轻轻呼着，看对话框里的三个字。

        “所以…琪琪的画是最高价吗？”

        卓蓝得出结论，艺术她是不懂，正因为不懂，说不准她的琪琪就是一直没被发现的天才画家呢。

        是怎么意识到的，大概是施柏外出那几天，他不在卓蓝就没在他家过夜，而回家住的那两天竟出奇地失了眠。凌晨两三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琪琪着眼睛问她怎么了，她想半天解释不出来，最后点亮手机，打几个字发过去，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了结完上一段，还有下一段。卓蓝最近发现，她跟施柏之间有些微妙，自上回闹过一场，施柏暴出强势偏执的那一面，只要他待在家里就不许她离开视线范围半步，从而导致卓蓝产生一种他很粘人的想法，恍然令她有种和他在恋爱的错觉。

        ――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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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种送法太庸俗，跟包养没区别，他不想把他们定义在情人与金主的关系里，两个人的感情只有建立在平等之上才是真实的、动的，那么在失去时，才会感觉到痛。

        抽象那幅色调呈黑白，由各种线条堆叠而成，杂乱又有层次，像团纠缠的黑雾，画风成熟且极个人风格，不过看着有种沉闷的压抑感。相比起来，琪琪那幅色彩明朗得多，尽笔稍显稚，却有种未经驯化的生命力，羊群在彩虹下奔跑，野花绽放至画框边缘，自然而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