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刚才那群人里看起来最年轻的男人，五官很致，笑起来时出两个酒窝。与刚才那群人压抑的气氛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温接过登机牌，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掌。

        “总监！”林霖回看到她，兴奋地招手，“快过来，我们该过安检了！”

        “说笑了。”温垂下眼睫，掩饰眼中的警惕，“我只是个普通的项目总监。”

        或许真的是她想的太多了。

        “总监，需要毯子吗？”

        平稳飞行后，机舱内的灯光调暗，只剩下几盏昏黄的阅读灯。

        温闻到他上淡淡的柠檬草香气，是个很舒服的味。

        黎卡笑得眉眼弯弯，出酒窝：“总监真会说话。”

        “没事。”温摇摇，“只是有点累。”

        “谢谢。”她迅速收回手，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

        他的目光移向梭温旁闭目养神的男人：“他边那个是我们队长穆森，看起来很严肃但是人也很凶。”

人低看着林霖递来的登机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他接过林霖的行李，动作十分绅士。

        林霖在睡梦中翻了个，脑袋不自觉地靠在了她的肩上，嘴巴里不停地呢喃着什么，时不时还出一个傻傻的笑容。

        温斟酌着用词，缓缓，“你们团队.….分工倒是很明确。”

        下一秒，梭温轻佻地眨了下右眼，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弧度。

        “别看梭温这副模样，”黎卡压低声音，“但其实他真的很厉害。”

        温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替林霖掖了掖落的毯。

        温转，对上一双笑的桃花眼。

        温顺着他的指引看去，男人正低刷动着手机，察觉到视线，他抬眸直直对上她的目光。

        他的普通话很标准，可尾音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异国腔调。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上，他微微颔首，声声线里着三分笑：“小姐，您的登机牌。”

        温点点，目送黎卡转离开，直到那个背影消失在眼前。

        机舱里很安静，只有引擎的嗡鸣和偶尔的鼾声。

        温勉强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

        冰冷，糙，像是常年握枪留下的茧。

        “那你待会儿在飞机上睡一觉吧！”林霖眨眨眼，“听说这次住的是五星级酒店，泳池超――大的！”

        那是一个十分轻浮的wink。

        “总监，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林霖凑过来，小声问，“是不是不舒服？”

        温一时语：“……”

        男人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只是侧让开路。

        林霖已经在邻座睡着了，卷发垂在鹅黄色的连衣裙领口，呼均匀。

        “临时组队？”温状似随意地反问，“公司这么重视这次项目？”

        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商务出差，仅此而已。

        安检队伍排得很长，温站在林霖后，余光却始终注意着那群“安保人员”。他们分散在队伍各，看似随意，实则将整个团队围在中间。

        她深一口气，将毯往上拉了拉。

        或许真的是她太感了？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后，她总是杯弓蛇影。

        “好吧好吧。”黎卡突然轻笑出声：“那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谢谢，拿两件。”

        她不着痕迹地后仰子，余光瞥见前排的梭温已经收起手机，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这边。

        温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叫黎卡，”男人朝她笑，声音清朗，“是这次随行的翻译。”

        安保人员是公司安排的，翻译也是合理置，甚至连航班时间都符合商务出行的常规。

        接着，黎卡指了指前排那个男人，“那位刚才给你检查证件的，是我们的安保副队长梭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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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深一口气，强迫自己迈步向前。

        温接过毯，将另一条盖在林霖上。

        她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这一切却平常得挑不出病。

        飞机起飞时，温靠着舷窗，看着地面逐渐缩小成模糊的光点。

        他忽然俯，声音压得更低，“其实我们都是临时凑的，昨天才接到通知呢。”

        这个距离太近了。

        “谁知呢？”黎卡直起，俏地眨眨眼，“说不定是专门为了保护像总监这样的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