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母亲”二字，李凌明显比我更惊讶，他装作惋惜的样子：“本很少问下人对母亲的情感，大概都是感激涕零吧。”

        “就因为你断了，便乱发脾气，你说你该不该留在这世上？”

        结局显而易见――李绪没了我，本不想活。

        “你还想留在五弟边？”李凌不解，“他肩上的责任重着呢，你留在他边，只会害了你自己。”

        那一刻，我好恨自己没多关照李绪。若是他真能保住我的命，这辈子为他当牛都值了。

        我要是离了景祥，陈皇后还不得扒我一层？更别说去她儿子里了。再说，这李凌总是笑眼眯眯的，看着就不像好人。

        后传来“扑通”一声落水响，我睁大眼睛，不敢回，一滴热泪落。

        到最后，真正受伤的，永远是份低下的我。和屁上的疼钻心难忍，期间李凌捂着脸，面无表情地给了我一瓶金疮药，之后就很少来景祥了。

        “殿下，照顾好自己。”我轻轻对他说。

        “五弟，她只是个女。”李凌劝他，“你真想为了她不去学堂？父皇会生气的。”

        忽然，一群太监按住我，把我拖到了李凌面前。李绪甩开李凌，一把抱住我的脖子，眼里闪着泪花，说什么也不让我走。

        李绪听后，使劲地摇，又开始躁动，想挣脱去找我。

        “二哥今天来，是想跟你说件事。”李凌笑眯眯地对李绪说，“你边那个叫赵溪的女，办事麻利又会照顾人，二哥想把她带走，行吗？”

        走到桥上，我忍不住频频回，望向那个呆住的小小影，他站在原地，落寞又无助。

        面对李凌的质问，我早已慌得像筛糠，拼命想活命的办法。我还小，心不稳，面对生死，不争气地下了眼泪。

        可只有在李绪边，他才会护着我。不得不承认，我对李绪来说，确实很特别。这种复杂的情愫，总能牵住人的脚步。“我和母亲约定好了，一定要照顾好殿下。”

        我在远百感交集，甚至想，要不就去李凌里吧，省得让李绪为难。

        苹果的清甜味忽然涌上鼻腔，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我又在空口说白话了。

        “喂！怎么办？”李凌看着水里扑腾的李绪，急得满冒汗，“你快下去救他！”

        “都说了看在你母亲面子上，本救你一命。”李凌用手指敲着我的，咚咚作响，“打个赌，一会儿本开门，跟五弟说要把你带走，他的态度，就是你的结局。”

“你该不会是赵溪吧？”李凌用食指敲着太阳，像是在回忆，“我听过你，是你在冷一直照顾五弟。现在他边也不需要人了，来本这里如何？干得好，还能给你个份位。”

        李绪一个小孩子，哪听得进这些？他只知，从小到大，只有我一直在他边。

        李凌也没想到他会到这份上，整个人都呆住了，大喊：“殿下落水了！快来人救啊！”

        我在心里摇摇。李凌像是来了兴致，又说：“你母亲的事迹，本也略有耳闻。她这个人真好，虽不是亲生，却胜似母子。”

        说着就想把我推下水，我连忙后退。我还没爱李绪到为他死的地步，更何况我上还有伤。

        “好吧，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跟你说实话。”李凌蹲下来，像闲聊似的，“父皇说，五弟边有个女对他很特殊。可他以后是要干大事的人，不能被你绊住脚。所以派本来看看，你要是真碍事……”

        李绪从小就会憋气，这天气冻不坏他。最后，皇上因为我没照看好皇子，罚了我十五板子。

        李凌作为长子，弟弟妹妹多，哄人向来手到擒来。没过一会儿，李绪就安静下来了。

        “不用他，带走。”李凌一声令下，我被太监们架着离开。

        李凌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我吓得心一紧，连忙给他磕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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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摇：“这等大恩，婢担当不起。”

        “五弟。”李凌看样子喜欢这个弟弟，把这个乎乎、富有弹的小团子抱在怀里稀罕了一阵，全然不顾李绪的挣扎。

        只见李凌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命人打开房门。还没等锁彻底打开，李绪就撞开门想跑出来，却被李凌一把揪住后领。

        是啊，在哪儿活不是活呢。

        “看吧，你只是个女，五弟怎敢为了你，和我这个哥哥作对？”李凌挑起我的下巴，密的睫遮住他狭长的眼睛，“跟本回去，享荣华富贵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