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冷落妳不足二月，便敢起棄愛之心——這一條賑，本王先收了。」

        那四個字從他口中吐出時，像是刀尖蘸了鹽，直接進她心口，得她眼中的淚光更盛。

        「終棄——」他忽地俯下，過她的耳尖，

        他微瞇了瞇眼，神色森冷，隨即繞回她後，竹笞在空中劃出狠厲的一破風聲——

        宋楚楚眼中淚，口急促起伏，卻只：「王爺是妾的主君，該親近時親近，該守禮時……自然敬而遠之。」

        耳畔傳來湘陽王低沉的嗓音，帶著壓抑的怒氣與冷意：

        那份渴念與自制在她的口交鋒，得她幾乎要不過氣來。

        他直起，俯視著被吊著的她，「我們來算算賑，談罰。」

        「嘶啦」一聲——兩手一撕，細薄的布料頃刻斷裂，自脊背中線分開，左右垂掛在她肩頭，幾乎遮不住雪膚半寸。

        那隻大掌沿著她側緩慢摩挲下去，力若有若無，輕輕掠過間那已悄然濕潤之處，讓她渾一緊。

        她整個人微微一顫，驚出聲，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認了出來——這是竹笞。

        可她哪受得起反覆的寵愛與冷落？他今夜來了，又會多久不來？她會疼死的。

        他沉沉望著她，角勾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

        「始亂……本王倒可以認。」

？仍不愛？」

        「認錯——承認妳對本王的情意。」

        宋楚楚啜泣不止，淚水簌簌落，在頰側劃出一行行晶亮的痕跡。氣息亂顫，口的起伏與吊起的手腕一同顫抖。

        他伸手捧住她的下頷，迫她抬頭。他的拇指在她頰上緩緩碾去一滴淚，像是將那份脆弱也一併進掌心。

        她數不清打了多少下，只知脹痛無比。她的兩側紅痕交錯。每條紅痕都泛著滾燙的粉色，有些份隱隱透著淡紫。

        「啪！」

        他的沉默像壓頂的陰雲。每隔幾息，竹笞便在空氣中劃開尖銳的風聲，無情落下她雪白的——或左或右，沒有規律，力兇狠。

        忽然——

        原本繫在腰間的細帶失了束縛，落在地，前襟也隨之鬆開，一雙豐滿的雪暴在燈影之下。

        「一月不見，竟學會講出如此傷人的話了？」低啞的嗓音貼近耳側傳來，「為何？是覺得本王……『始亂終棄』了？」

        息間，湘陽王已步至她前，居高臨下看著她滿面淚痕的樣子。

        她忍不住低聲哭出來，肩頭顫抖，手腕在繩結間微微掙動，卻仍不敢求饒。

        那曾在她膚上留下長長紅痕的細藤，此刻又被握在了他的掌中。

        又一記重重落下，她整個人猛地一顫，痛到心發軟，淚水已模糊了眼前的燈影。

        「人微福薄？」他的指尖沿著她的下頷線緩緩到鎖骨，語氣低啞而輕慢，「那便不談愛——」

        「啪！」

        話音剛落，又一記狠狠抽在她的上。手勁兇猛，宋楚楚被吊著動也動不得，只能生生受著，痛得全一顫。那一下火辣的疼，像火苗竄上腰背，得她眼眶的淚倏地決堤，順著臉頰滾落。

        宋楚楚子微顫，雙頰不禁泛起紅暈。她肩背緊繃，本無法轉，只能聽著他在後的動靜。

        一聲脆響猛地炸在靜室之中，灼熱的痛意如火般燒上峰。

        她猛地弓起背，痛呼出口。痛意如水般席捲全，熱辣與酸麻攪成一團。

        這一記極狠，橫跨兩雪，力深到震入骨縫，瞬間在肌膚上抽出一觸目驚心的紅痕。

        湘陽王抬手按在她剛被抽過的地方，掌心微微用力，得她一陣酸疼中透著酥麻。她的呼不受控地顫了顫，指節在繩結間收緊。

        湘陽王繞至她後，指尖在她後頸處的薄裳衣領上停了半瞬，隨即五指攫緊，力如鉗。

        他沒有立刻再落下一擊，只靜靜站在她後，讓那灼痛在她肌膚與神經間慢慢擴散。靜得只能聽見她急促的息聲。

        低沉的聲音像壓在口的鐵石，不容拒絕。

        她嚥下間的哭意，清了清嗓子：「妾人微福薄，能在王府得一隅安，已是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