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她说。

        艾谅摇摇：“我睡眠不太好。”

见他笑。艾谅平时都格外严肃，但是笑容却显得意外地温和。

        曾荻接过茶，灌了一大口才觉得嘴里烈的甜香味淡了一些。

        她纤细的手臂和手指缓缓地划着水，悬浮在曾荻面前。嘴带着一丝笑，一缕缕银色的小气泡从她的边浮出。

        突然美人鱼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般，猛地退出了很远。几乎就在同时，艾谅的声音从后传来。

        还有那张脸，美到不像真的。深邃的大眼睛因为化了妆，睫又又密，甚至看不清黑白眼仁。曾荻感觉甚至她的眼睛没有眼白，覆盖在一片厚重的阴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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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边完事了。”

        美人鱼似乎看见了曾荻，朝她缓缓游来。

        Dubai      Mall不愧是世界最大的购物中心之一。毗邻哈里发塔，宛如一座独立的奢华殿。步入其中，巨大的穹下是灯光璀璨的大厅，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三四层的店面，都是大牌奢品。

        既然艾谅这么说，曾荻再一次感激涕零了。

        曾荻看得有些呆了。之前她只在网上见过对Dubai      Mall里水族馆的介绍，真的见到以后才切地感受到那种震撼。

        她看向水箱，美人鱼几乎已经藏到了她看不见的地方，在一块礁石后面，隐约能看见几缕发漂出来。

        “甜吧。我也吃不惯这东西。”他倒了一杯红茶递给她：“当地人一般茶和咖啡吃，喝点茶能舒服些。”

        “艾总，您不喝咖啡吗？”她眨眨眼。

        曾荻又想起那双直直盯向她的眼睛。她摇摇：“没有，时间太紧了。”

        那张美得不真实的脸几乎就贴在玻璃上。还有那双黑得几乎无光的瞳仁，直勾勾地盯着她。

        “曾荻？”

        曾荻突然觉得有些怕。

        “陪我去一趟Dubai      Mall吧。”他们走出写字楼时，艾谅对她说，“我要去给客挑些礼品。”

        “没事的，去吧。”他说，“本来这次出差时间就很紧，也没什么时间让你到看看。”

        “你去那边逛逛吧。”他朝那片海洋幕墙的方向示意，“我自己去买礼品，等会我买完过去找你。”

        而旁边的游客似乎都不觉得异样。他们仍旧兴高采烈，只有她，感觉一阵阵发冷。

        “诶？”曾荻本能想拒绝，“艾总，这不好吧？……”

        他移开目光。“差不多吃好了的话，我们就准备出发吧。”

        第一天的工作日程正如曾荻预料，确实非常紧张。上午和下午都在客的会议室里坐着，直到天色渐晚才离开。不过好在她提前了准备，很多事都应付得来，她自我评价，应该也是让艾谅省心的。

        艾谅站在她边，似乎看出她的心思。

        音乐响起，一条人鱼穿着淡淡的粉紫色鱼尾表演服，从水箱的远游过来。待她游近，曾荻看见了她的脸。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不知是阿拉伯裔还是别的种族，看不出来。由于水箱中的蓝光，她的肤在泛着瓷般的银白色。长发如墨，在水中宛如一大团海藻，悠扬地漂浮着。虽然她穿着表演服，但紧衣在她上像真正的鱼一般，尾鳍宽阔而柔韧，甚至还能看见隐约的细碎鳞片。

        “那行，回酒店还有些事，我想跟你说。”

        曾荻回，他手上拎着几个袋子。

        中庭便是这家购物中心闻名的景致——迪拜水族馆。一整片蔚蓝的深海被奇迹般封存在这沙砾与钢之城中。湛蓝的水像是态的宝石，悄无声息地淌着光线。其间无数鱼群洄游在绚丽的珊瑚岩间。

        因为她们太近了。

        “好吧……。”曾荻点点。

        艾谅看见她被茶水沾的嘴。红的，的，在白皙的肤上显得格外分明和鲜活。

        因为时间确实不够，她没有买票，只想着在幕墙那边多看看，拍拍照。游客很多，她走近时，刚巧人鱼表演开始了。

        “怎么样，没买票去水底隧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