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楼下新开的那家SPOON by Alain Ducasse,是香港唯一一家米其林二星法餐厅。明天我还要忙一阵子,你妈咪说过来陪你吃饭,我已经预约好了。”
小手被他在手里把玩,他轻轻地笑,“待会我坐最后面,你自己坐前面和朋友聊聊,天天待在家里,快把你憋坏了。”
“……”她没忍住,哽咽了一下,红着眼瞪他,“你真的要杀我?”
鄢琦倏地睁大眼,窗外掠过的街景突然变成熟悉的隧灯光,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吉他被司机稳稳地放置在副驾驶,白纸上的五线谱在她脚边,被她踩得不成样子。
她气急败坏地捶他口,指甲在阿玛尼西装上留下几
发白的细痕:“你故意吓我。”
“什么?”她愣愣地看着他,没听清他说的话,却一眼看见他脸上的笑意,赌气似得将脸移到一边。
“……”
“变脸这么快,”关铭健突然轻笑,指节蹭过她脸颊还未消退的婴儿,“真不知
你是几岁的鄢琦想象出来的自己。”
“我也没有很小气吧。”他无奈地亲了亲她的侧脸,俯替她整理裙摆,指尖若有似无地
过她脚踝,“不过……”突然收紧手掌,“如果你的朋友再敢像上次那样搂你的腰――”
“那我之前的法国朋友还会吻面礼呢?”她扬起眉,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下巴都微微抬起。
男人拇指碾过她发抖的眼睫,把泪珠碎成星屑,轻叹
:“Ivy,你自己说的,你不想。所以以后要爱惜自己的生命,不要把死亡挂在嘴边。”
“如果我说不想……”
她愣了片刻,声音细若蚊呐,眼睛却亮了起来:“多谢。”
“坐前面和朋友聊聊?”鄢琦狐疑地抬眼,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乐谱边缘的卷边,嘴上却不饶人,“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更何况,”他抱紧鄢琦的,仿佛在自言自语,下巴抵在她松
的发
,“我怎么舍得?”
关铭健擒住她作乱的手,低吻了吻她泛红的指节,眼底满是笑意:“是啊,我故意的。”
“好了,Ivy,我们不吵架了。我带你去Sam那里,今晚他有演出。”
男人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替她整理好了乐谱,再次送到她手边,“虽说主题还是重金属,但Sam说给你留了一首《November Rain》。”
关铭健抱高她的子,盯了一会她不停心虚眨动的眼睛,忽然笑了:“这么怕死,干嘛还说那样的话?是知
我会生气,是吗?”
她忽然瑟缩着肩噤声,小腹一阵阵酸得厉害,慌忙转移开话题:“晚上我不想回去了。”
“……”男人低笑几声,大手一路顺着她的向上,钻进宽松的裙摆,隔着纯棉布料
那片红
发
的阴
,齿间轻咬她的耳垂:“Ivy,你又不听话了,是吗?”
“你觉得呢?你想不想死?”
“嗯,”他看着司机放缓车速,替她撩下裙摆,“尖沙咀的那家洲际重新装修好了,我找人开了套房,我们之后先住那。”
关铭健的手指抚过皱巴巴的谱纸,动作轻柔,“Sam把solo分留了八小节,”他指着被踩脏的地方,“说是等你来改。”
,裙摆缠上他膝盖,褶皱在苎麻面料上留下一又一
伤痕。她不怕死,可却不想以这种方式死在新婚丈夫手里。
车驶过皇后大东时,街边音像店正播放着Beyond的《海阔天空》。鄢琦挣扎着要起
,却被男人结实的手臂箍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