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王珝并未对他们袒实情，想来也是，若非造化弄人，如他那般的贵族出，又怎会愿意同这些乡野村夫称兄弟，更不会主动暴这些“家丑”，高琉玉心中焦急万分，不知王珝何时会醒来，在此之前，这些人是不会离开的了。

        里的一场大火带走了曾经名动京城的琉玉公主，许多人并不知晓皇家那些阴私，纷纷叹惋红颜薄命，高琉玉远在定州，消息传到她耳朵里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月后。

        高琉玉这才知，原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王珝的监视之中，他在村子里安插了自己的眼线，时刻盯着她的动向。

        推搡间高琉玉抄起桌上的砚台，狠命砸向王珝的脑袋，汩汩的鲜血霎时淌出来，王珝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在了地上，她镇定地将人拖到床上盖好，而后把那块砚台扔到了床底。

        他不是高明诚，绝不会记她一辈子，死就死了，他会忘得一干二净。

        当下换了副谄媚的脸孔，让二人当心脚下，心里想着，若是高琉玉半个时辰后未归，再去告知王珝也不迟。

        “公主一定不会自甘下贱，把这个孽种生出来的罢？”

”

        赵轸对此丝毫不意外，陛下即便一时沉湎，终归不是为情乱智之人。

        “是。”

        ——

        高琉玉拿出一些银钱，推说是王珝给他们的买酒钱，那些人犹豫着接过，没有王珝的准话，却也不肯轻易离去，犹疑的目光在她上逡巡，一时间僵持下来。

        她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可也绝不允许王珝乱来，他这样癫狂疯魔，全然不顾她的命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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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巧这时陆绪之来向她辞行，高琉玉终于看见一丝希望，借口有贵重之物落在陆家，要去一趟，几人面面相觑，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这陆绪之虽然还没当上官，凭他解元这个名，就算此次入京考不中进士，日后也能回来在县衙里个小官，犯不上得罪他。

        厉声质问她：“这个孽种是谁的？是高怀衍的对不对？”

        他被害成这样，绝不可能容许这个孩子的降生，强地要将落胎药给高琉玉灌下去。

        人没死，但她必须上离开这里，高琉玉很快出这个决定，带上这些天积攒的银钱，出门就看见几个村夫蹲在庭院外边，心里一阵后怕，这几个大约就是王珝的眼线，若他一开始就把人叫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领之人眼中闪着光：“嫂子勿怪，王家兄弟让我们几人在此地等候，还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商量。”

        起因是半个月前，王珝突然归家，赤红着眼盯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仇视的目光活像是要将她的肚子剜出个来。

        她恍然意识到自己和高怀衍那些恩怨纠葛才是真的过去了，一切都随着她的“死亡”消逝，也正因如此，她答应了随陆绪之一块赶赴京城。

        “全都杀了。”高怀衍面无表情丢开那尚且温热的女尸，除了发丝稍显凌乱，他似乎仍旧是那个冷漠克制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