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同样怀有孕的缘故,她忍不住质问
:“难
你就没有半点于心不忍?”
见到高琉音来了,高怀衍抬眼朝她看去,眼底疲态尽显,很快又低下批阅奏折。
高琉音上前诉说自己的来意,高怀衍始终无动于衷,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无功而返的时候,高怀衍突然定定地望向她,漆黑的瞳仁里没什么情绪,高琉音心一
,嗫嚅着嘴
艰难地把话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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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她踏入和政殿后,见到的却是高怀衍瘦削憔悴的面庞,自从那日验尸过后,他急火攻心染了病,一向子康健的人,竟是病来如山倒,反复了一两个月。
“你方才说什么?”
与她听了。
此次高琉音进是想劝说高怀衍将皇姐的尸
好生安葬,尽快入土为安,以免她的魂灵无
安息,只是令人可惜的是,不能以公主的尊荣下葬了。
……
高怀衍也没指望她能回答,他很快便意识到自己问出了多么愚蠢的问题。
王珝似乎没听懂她的话,迟钝地晃了晃脑袋,又栽倒在桌面上,就在高琉玉以为他醉死过去的时候,只听他糊不清地念叨着“贵族”、“贱民”这类话语,末了还说要和公主诞育子嗣。
他极其刻薄地说:“若人死后真的成了鬼魂,那我就等着她来,只怕她不敢。”
高琉玉越听越是心惊肉,从他的醉话里拼凑出零散的真相,原来在王珝被贬后,曾有一个平民女子对他不离不弃,还有了他的孩子,最后却被他无情杀害,抛尸河中。
今年冬日,京城的第一场雪落下,阖家团圆的日子,街巷尾到
张灯结彩,
车驶过热闹的街市,抵达了
门。
他将这一切都归咎于她,视作为她出的牺牲,早在之前下狱的时候高琉玉就看出这人
貌岸然,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放弃,也是同样的说辞,想必是这女子挡了他的路或是撞破了什么。
高琉音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她当然知倘若自己能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也许皇兄的心里会好受些,可她向来不信鬼神,皇兄亦是如此。
日子看上去仿佛没什么变化,高怀衍每日按就班
理公务,甚至比往日还要勤勉。
高琉玉被恶心得不轻,也顾不上这人是不是清醒,破口大骂:“都是一样的贱,高怀衍不
,你更不
。”
可骂完后她又一阵后怕,自己竟然和这么一个疯子相了近三个月。
“来什么?”
否则他怎么会一次都不曾梦见过她?
她愣了一下,只听高怀衍接着:“人死后真的会有魂灵么?倘若不能入土为安便不得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