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了,不想搭理,但那抹注视炙热的晃人眼,最终叹了口气,“干什么?”
“我想吃。”她卖乖时,“舅舅能不能帮我剥?”
“自己没长手?”
“新的指甲不能用力,弄伤了影响写字,万一被秦伯伯知
...”
秦微倒一口凉气,“你敢威胁我?”
“这怎么能是威胁呢?”她笑得明媚又招摇,姿态很低,气势却压他一,“这是外甥女可怜巴巴的求助,秦伯伯说过,我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你,舅舅会帮我解决。”
秦微听着她兼备的说辞,忽然意识到这姑娘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明,她不是单纯的叛逆或是乖巧,她很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也能为了达到目的
到能屈能伸。
他莫名好奇她还藏着什么花招,伸手夺过她怀里的纸袋,开启人生新验,剥糖炒栗子。
谢听雨难掩胜利的喜悦,微微侧靠向他那方,笑着找他聊天。
“舅舅是不是经常带女人逛奢侈品店吗?”
“不是。”
“前女友呢?”
他呼停顿,“没有前女友。”
她明显愣了一下,眼底有暗光在窜动,“你该不会是个gay吧?”
秦微不急不慢的剥出果仁放在她的掌心,彼此之间视线离得很近,他一字一句:“没有前女友,不代表没有女人。”
“哦。”她大概听懂他的意思,转而又问:“那你有固定伴侣吗?”
“没有。”
谢听雨若有所思的点,一针见血
:“薄情又清醒的男人,的确不好对付。”
秦微对此不予置否,在他看来所有的激情只是一瞬间的欢愉,保质期短得可怜。
“吃吧。”他难得温柔一次,“你吃多少,我剥多少。”
她燃起胜负,“你剥多少,我吃多少。”
他角微勾,等的就是这句话,默不作声的加快剥壳的速度,很多时候上一颗她还没咽下,下一波投喂又来了。
快到家时,一整袋糖炒栗子被她造完,捂着口拼命顺气,撑得直想吐。
刚进家门,餐厅那的秦母张罗他们吃饭,谢听雨一边打嗝一边摆手,“阿姨...嗝...晚饭我...嗝...不吃了。”
“没胃口吗?”
“不是...嗝...我吃饱...嗝...了。”
秦微没憋住笑,谢听雨冷眼扫过去,他淡定的捂嘴咳嗽。
脸颊泛红的小姑娘灰溜溜的往二楼跑。
沈莫秋面担忧:“她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