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说。
这场失控,她沉溺,我允许。
第二天醒来,阳光顺着窗帘
隙落在她的后背上。
我先醒,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臂,
看着她的手腕和指节。
她的纹
在阳光下淡得像一
细细的白线。
那晚之后,我们的关系没有任何正式的改变。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在我的生活里游走,
像我的影子。
早上在教室帮我占座,
午饭一起在食堂窗口排队,
晚上一起自习,深夜散步到宿舍楼下。
每次走到宿舍门口,她会微微停顿一下。
像习惯了送我上楼,却始终没有更进一步的资格。
有几次,她像想开口,最后又咽了下去。
我偏
看她,她只是笑着说:
“早点休息,别熬太晚。”
她的朋友劝她:
“要不你就直接表白算了,
再吊着自己,总有一天会崩。”
她笑着摇
:
“没用的。
她不是不知
。”
而我确实一直知
。
我知
她看我时眼里的那点忍着不敢
出来的情绪,
知
她帮我挑咖啡、记我习惯、背我考试时间,
也知
她每次看我和别人走太近时,眼神那一瞬的闪烁。
但我始终没给她真正可以跨过去的位置。
她陪我度过了我
边男生来来去去的几年。
看我换男朋友,和人吵架、和人分手,
看我哭、看我醉、看我在别人的怀抱里重新归于平静。
有次在图书馆遇到我和男朋友一起复习,
她隔着几排书架偷看我,
眼睛有点发红,但还是低
翻起书来,
手指却一直没翻下一页。
夜里我收到她发来的消息:
“你在他面前笑得,
和在我面前也差不多啊。”
我没有回。
只是第二天见面,照常跟她打招呼。
她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我说早安。
我们谁都不戳破,
谁都在彼此允许的范围里反复拉扯。
她忍了很久,很久。
像把自己的情绪打磨成一颗漂亮的玻璃珠,
光
,透明,但一直攥在掌心。
而她消失得比我想象得还要安静。
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任何告别。
像是很小心地,收拾好自己,退回了原本不属于她的位置。
起初我没太在意。
我习惯了她在。
习惯了她在早课前给我留好位子,
习惯了她在我换男朋友时悄悄避开朋友圈,
习惯了她在所有人都不理我的时候依旧默默撑在原地。
我甚至一度觉得,她不会真的离开。
边的人换了又换,
连她的名字,都慢慢淡出日常的谈话里。
直到某天深夜,
朋友忽然随口说起:
“她好像最近在跟另一个学姐走得
近。”
那天深夜,我刷到她转发的那句话――
“18岁开始喜欢,纹在了
上,以后不必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