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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娟轻轻站起，跟在我后面。

        她缓缓抬，脸上有些红，紧张地咽口水，眼睛看着我旁边，总之落不到我上。

        宋娟家里的情况，我不用家访也知劝说是没用的，或许她家还需要她打工供她弟上大学。

        谁让我昨天鬼迷心窍对这名学生了些非常规的行为呢。

        我找了个椅子坐上，又往旁边拉来个椅子放在自己对面。

        *

        她搅着手，深深低着，比上次来休息室紧张无措多了。

        “宋娟同学，昨天的事，很抱歉，你不要放在心上…不要影响你学习”

        我知晓她现在应该是害怕与慌乱的，其实我也有些尴尬，但到底是多吃了好几年饭，我面上镇定自若，没什么表情。

        我知她不能立刻当无事发生，只能自己之后自然点，将这件荒唐事轻轻揭过。

        声音不算大，但在安静的课堂却也不小，基于前天我也叫过她一次，此时教室里八卦的学生都开始交接耳，我扫视了蠢蠢动的学生们一眼，这群小孩便又默默起了题。

        如果我会抽烟，我应该抽几缓解烦躁。

        若是以往，我只需家访劝下家长，告知学生的成绩，给他们分析学生继续读书对自己对家庭的好，如果结果不尽人意，这件事再报到校方。我只是一个拿钱教书的老师，无需到多高的地步。

        挂断电话，我着太阳。

她们抚不起两个大学生。

        “嗯”

        “来休息室一趟”

        其实老师们都是直呼这些学生名字，只是很显然加上“同学”要显得疏远些，应该会让她放松点。

        我示意她坐下，沉片刻。

        我犹豫着，不知是否要再询问下宋娟想不想上大学，我心里是认为她想的，但又担心自己届时忙前忙后，最后她选择辍学打工，毕竟她看着乖，或许会心疼父母不易而抛弃前程。

        在不知第几次经过她边，而她依旧在同一题的时候，我停下。

        我照旧巡堂，每每走到宋娟旁时，能感觉到对方执笔的手微微僵。

        现在离七点还有二十分钟，但已经到教室的学生都在乖乖地刷题。

        “抬起”

        周日晚上，高三生会上晚自习，我洗漱好去学校，从楼下就能听到我们班嘈杂的声响，整层楼最突出的就是几个常找我问题的学生的笑声，转过楼梯口，声音肉耳可闻地降低，直到我进入教室，几个转谈笑的学生也在后桌的提醒下转回来，安静得拿笔写写画画。

        叹口气，我现在无法对宋娟的事公事公办。

        咳了一声清嗓。我：

        或许是愧疚，也或许有其他理由，我要帮她。

        闻言，她脸更红了，摆着手摇，“老，老师，没事的”

        仰到在床上，心情烦闷，净给自己找事。

        我看最后一排，宋娟此时正缩着题，脑袋被书桌上摞起来的书本试卷完全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