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着他，第一次这么近，第一次他们这么像一对兄妹，而不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姜晗收回眼神，笑着提议，，“爸爸，你也该休息了，说这么多话该累了吧。”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姜晗洗发水的味，楚文远关上电脑，想着刚才的半小时，觉得荒唐而可笑。

        姜晗也看着他，带着一点笑，很僵，也很冷漠。

        楚文远没有回应。隔着屏幕楚云柏责怪他太不给妹妹面子，转又安姜晗，说文远从小到大都是这个子，要她别在意。

        是眼泪吗？难他真的老了，已经到了会因为所谓天之乐而幸福落泪的年龄了？

        楚文远不置可否，他和楚云柏一向没什么话说。一通电话两分钟已经是极限，而且更多时候，他们之间的通话和工作汇报没有区别。毕竟名义上，楚云柏还是公司的董事长。

        然后，缓缓地张口，“Ich      liebe      Dich，Mein      Bruder。”（我爱你，哥哥）

        她在呼，他可以感受到她脯的起伏。她的发有淡淡的香波味，她的脸微微有些发，也许是刚才说得太兴奋。

        “你刚才说的事，都是编的吗？”

        他怎么了……

        女孩看向他后的温的炉，他察觉到，以为她是太冷太饿，想进家门烤火和吃东西。但忘了自己的父亲正站在炉旁。

        她丢下这句话，然后离开这个房间。

        楚文远还在思考，忽然感到手臂一沉。姜晗抱着他的右手，靠在他的肩膀上。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高的和他几乎一个模子出来的鼻梁和长长的睫。

        之后，姜晗脸上的笑容随着视频里楚云柏的脸一起消失。

        “楚文远，不是只有你有妈妈。”

        “我怎么会怪哥哥，他给我买那么多东西，还把黑卡给我刷呢。”姜晗松开楚文远的手臂，对着电脑撑着下巴，眼睛有意无意瞥向楚文远。

        那种熟悉的沉默又笼罩在他和姜晗之间。楚文远感觉，自己好像隔着一层玻璃，正看着街角那个卖火柴的女孩。

敢相信地盯着屏幕里楚云柏眼里那点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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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然真想有这样一个妹妹吗？

        “不是编的。”姜晗手指点着桌子，嘴角微微翘起，眼神里带着一点怀念，“是以前和我妈出去玩的经历。”

        “二十八分钟。”姜晗看着通话时长，打趣，“抵得上你打十四个个电话。”

        姜晗走后，楚文远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刚才因为她的在场，他连呼都不敢太大动静。

        他还是沉默，脸上没有表情，坐在她边，像个陌生人。

        她抬起了。睁着那双黑亮的眼睛，密的睫在她眼尾打下一小片阴影，她正在看他。

        “是到时间了。”楚云柏看看边的拉娜，“那爸爸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