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权忽然有点后悔。他下午应该坚定的把姜晗拉起来，然后带着她去买迈巴赫。她驾照被吊销没关系，他可以当司机，载着她去任何地方。

        还是再见好听一点，说什么拜拜呢。

        “至少，让他给你一个不会被我随意冻结的账。”

        郑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给助理打去电话。助理听电话里沉默了十几秒，就在他以为是自己手机出问题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郑权有些沙哑的声音。

        “拜拜。”

        姜晗一时语，楚文远乘胜追击，“那就在你确定前好好哄他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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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晗语气迟疑，“你居然真的有工作？”

        “哎……”

        她笑得灿烂，旁边的楚文远不禁投来目光。父慈女孝的好戏已经开场。

        “我是私生女，楚云柏不会给你们赎金的。”

        电脑屏幕上，映出楚云柏的脸。

        对方没有回答，她能听到的只有汽车行驶的声音。双方都沉默着，她没有被绑架的慌张焦急，对方也没有急于拿赎金的意思，和谐得甚至像出去兜风。

        “hi，daddy！”

上班了。”

        “你就是这么接妹妹回家的？”

        此时此刻，姜晗还穿着郑权家的睡衣，手上拎着两油条一杯豆浆，上罩个黑布袋坐在奔驰后座上。

        “爸爸想见你，我编的你出去旅游的说辞瞒不下去了，所以才带你回来。”

        楚文远没看她，坐直，平静地回答，“你有这个必要。你确定他的遗嘱上已经加上你的名字了吗？”

        姜晗嗤笑一声，“就为了视个频，你有必要吗？”

        直到车停下，姜晗被蒙着走了一段路，接着被人按着肩膀坐下。黑布揭开，意料之中的，她看到楚文远的脸。

        他不是楚文远那种工作狂。郑权在二十五岁时就开始制定自己的退休计划，可惜三年过去了，他还在上班。

        姜晗这才注意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台电脑。楚文远走到她边坐下，输入电脑密码，“参加家庭会议。”

        她垂着脑袋，深深呼出一口气，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表情挫败极了，“什么时候视频。”

        “你以为迈巴赫怎么来的。”郑权拍拍被子，起走向衣帽间，边走边嘱咐，“我晚上有应酬，不能和你吃饭了，你自己解决咯。”

        他说，“帮我定一辆迈巴赫，今天就要。”

        楚文远回答得理所应当，“我试过合理合情的请你回家，但你拒绝了。所以只能用非常手段。”

        “姜晗？”

        他看到卧室没叠的被子，空的床，心里一块石终于落地了――你看，她果然走了。

        楚文远扶了一下领带，说，“现在。”

        “要我回来干嘛？”

        郑权再回家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和姜晗厮混的一周，一大堆工作等他理。熬了个通宵总算是搞定百分之六十，剩下不太紧迫的郑权都拷好，准备在家理。

        “回来了，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