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笔，等着他再递纸：“画哪？”

        出了校门，穿过人行天桥直走，是一条美食街，康妙祎在最近的一家面包店买了个司康，出门边吃东西边刷看手机。

        康妙祎第一次觉得一个男生的气质能干净到这种骨冒甜气的纯度。

        康妙祎正准备说回去就把解题步骤拍照给他，孔淮真已经把一支钢笔递到她手中。

        蒋煜存饶有兴致地盯着这一幕，后视镜好像在放映一电影，傍晚金光灿烂的咖啡店与面包屋，漂亮的女主角与象征的情节，应有尽有。电影名字就叫“你走向我的时刻”好了。

        两人离很近，他低就能很清晰地瞧见她鼻尖一颗痣，小小的，靠近一侧鼻翼的位置，前所未有的清晰。

        这样多没品，还显得他莫名其妙，同学间正常的学术交而已，他去掺和个什么劲。

        康妙祎抬，他穿着校服，外套拎手里，笑起来的时候眼型弯弯的，显得很……甜。

        这学校就是个大型训狗实验场，什么时辰响什么铃，会有不同的应激反应，五点二十这铃声一响，胃立开始空虚。

        她听见提示音，看了眼消息立从那男的边离开，走向他。

        孔淮真直接摊开手，举在她手边。

        康妙祎动作利索地收拾作业，把随手抓到的用来打草稿的英语卷折叠一，丢进课桌里，起用笔芯戳了戳盆栽里的土壤，确保度刚好，没有积水，她才拎着书包走出教室。为了赶上蒋煜存的专座，早点吃上饭，步子迈得很急，索背着书包小跑起来，她今天没有扎发，发多而黑亮，凑巧有风，正面拂过她，发丝的飞逸舞动都带着好看的弧度。

        蒋煜存掐着点从咖啡厅里走出来，转就撞见这么一幕。

        小纸条刚递回去，下课铃又响了。

        班长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喊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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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哥们穷得连张草稿纸都买不起吗，康妙祎会不会一个不小心，把他手心戳成破伤风。

        笔尖在肤上一点一点地蜿蜒动，的，一直到他的心口，这感觉，好像她在他心脏上落笔篆刻。

        他情绪没那么容易上，也就心情不爽的原地怔了十秒，选择回走到路边，拉开车门坐进去。

        你说画这儿那就画这里喽。康妙祎没讲推辞的废话，垂眼认真地在他手心涂涂写写。

        他掰扯一些日常问候的话，点到即止，不至于让人反感，闲闲的跟她一起等在路口。问她，上节课廖闻出的小测卷里，最后一题的遗传系谱图该怎么画的。

        视线瞥看后视镜，她握着笔，不知是什么惊天伟作鸿篇巨制写不完，六十秒过去了，还在写写写。

        逆着主而过，人群中有人频频侧目看向她。

        司机在一旁出声，问要不要请康小姐上车。

        嘴里的片喀喀被咬碎，蒋煜存在手机上给她敲了条信息发过去。

        “不用，等她自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