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放学时，轮到闻翎那个小组打扫班级卫生。

        恰巧看见陆舟的车停在自己面前。

        闻翎拥抱了正在刷牙的闻青玉，将脑袋贴近他的心口。

        门口站着陆舟，他反锁了门。

        闻青玉无奈地摸了摸闻翎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她抬，裴开霁坐在洒满阳光的桌子前，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我最喜欢的笔掉了，我走两步找一找，陆主席先进去吧！”

        改命的机会是万分之一。

        闻翎的书包里只放了几张试卷，所以很轻，跑起来没有任何负担，既能节省搭公交车的钱，还可以锻炼。

        “在家试卷啊，陆主席知我的，学习第一！”

        所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闻翎说：“知啦。”

        不知不觉过完一天，裴开霁没有找过来。

        陆舟点点，往前走了三步，回问：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额绑了绷带，阴沉着脸，眼睛望向门口两侧的同学。

        对了，闻翎和陆舟认识，而且很熟，一个门，一个班级。

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有点黑眼圈，她在考虑今天到底要不要请假，如果裴开霁报警自己怎么办？会被抓起来关几年嘛？如果影响到哥哥的工作怎么办？哥哥好不容易才当时经理的。

        她总是喜欢用拙劣的谎言来拒绝校学生会的任何活动，包括自己的话，美名其曰学习第一，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搁置一旁。

        刚到拐角，闻翎就看见裴开霁从黑色的轿车下来。

        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还有两分钟，“算了，不找了，一起进去吧陆主席。”

        闻翎面不改色，余光看见裴开霁进去很长时间。

        不过当时带了面罩，他应该不知自己是谁？

        “哥，谢谢你！”

        不要怕，是裴开霁的错，如果不是他的手故意放在那个位置，他们之间还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陆舟对着她点了点，温柔：“闻翎，你不进去嘛，上要迟到了。”

        只要她咬死不承认，他们能拿她怎么办。

        如她所愿，没有报警，没有查到是谁。

        “陆同学，你这是什么意思？”

        警察现在还没找上门，说明他没有报警。

        那件事仿佛是一个微不足的小插曲，裴开霁额浅粉色的伤痕也渐渐消失。

        不知他停在自己侧多久，不知有没有看见自己扬起的邪恶的嘴角。

        闻青玉大闻翎五岁，从小到大，当爹当妈，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好好学习。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进了班级，高二下册的知识与高三链接很紧密。

        窗外梧桐枝叶被风的哗哗作响，阳光透过稀碎的树叶落到桌前，闻翎想画一副这样的画，让闻青玉坐在画里。

        第二天、第三天……过完一个星期。

        闻翎转了。

        与他而言，学习是贫苦家庭才要紧紧抓住的东西，然而出了社会，才会发现，学校学习的东西很少能用上。

        闻青玉感觉到了闻翎有些奇怪，但他没有说出来，闻翎很少分享她的心事，她喜欢扮演不让哥哥心的妹妹。